刚才的事情发生太多，他没法一时之间消化。
看着满地的血迹，卓其华心里不自主想着她。
一个纸团在血迹上……这个纸团他在医院见过。
他好奇，怎么一个废纸在她的袋子里。
他走近拿起，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
打开的那一瞬间，卓其华眼睛直接直了……
是婚书……
是婚书！
内容和桃夭夭刚才说的一字不差！
落款——卓其华。
上面还有指纹。
这个字迹，是他……指纹的话……
他大拇指沾上地上的血，在这张纸上按了上去。
轰—
卓其华只觉得这一刻耳鸣了。
这指纹，一摸一样！
桃夭夭为什么会有他亲笔写的婚书！
“我要给你个惊喜……”
桃夭夭在电话里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惊喜，就是……孩子吗？
是他的孩子吗？
卓其华踉跄一步，不敢想下去了。
若是如此，桃夭夭所说的都是真的，他怎么会都忘了？
而且，他把桃夭夭伤得很深……
把她伤到晕倒、吐血……
费舒楹倒在门口，卓其华叫来酒店女服务员给她换好衣服，再叫人把她送了回去。
他下了楼，想也不用想桃夭夭是怎么闯进来。
卓其华对酒店负责人说道：“损失由我一律承担，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交代完事情，卓其华亲自给费董事长打了电话，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说吃饭吃着晕倒了。
如果桃夭夭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婚，他不能结。
漆黑的卧房里，他看着手机，看着那串号码，想要拨通。
自从桃夭夭出现，他的脑子里就都是她。那次竟然控制不住自身，继续了那样的行为。
明明是第一次，他却很沉沦于此。
不对……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桃夭夭所言，他们之间有过无数回。
他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接通了。
“喂……”卓其华尾音在颤。
“卓其华，我说了，你再也不配！你记得与否都没有关系了！我话放在这里！你伤害了她，我不会再让你再伤害她！卓其华！你最好永远消失！”
黑无常挂断了电话，桃夭夭睡得不安稳。
她怀孕了，他把脉察觉出来了。如果不是他的仙术，人间的医院是保不住这个孩子的。
只是……她如此痛苦。
黑无常握住她手，“夭夭，别怕，有我在。我把你的孩子保住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桃夭夭睁开眼，已是第二天。她发现自己在出租屋，琉璃在她身侧。
她坐了起来，感觉身子除了有些乏累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昨日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桃夭夭晒干了沉默。
琉璃说了黑无常的相救，桃夭夭颇为动容。
“又是他，我欠他太多了。”
桃夭夭来到了虚拟世界，打开平板里的视频，听着他的声音。
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她摸向屏幕中的他，笑着哽咽道：
“阿华，我们有孩子了，小天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你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