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团看着那人的动作,整个人愣了一瞬。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想往就虞沧那边扑过去,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坐在他身边慕江寒先按住。
他怒气冲冲看着慕江寒,眼底都是恨意。
“放开我!”
“这是什么味道?刚才大夫说毒药遇酒会散发出浓烈的异香,难道就是这个味道?燕王妃,你……”
叶若水根本不管燕王和那孩子的拉扯,只把所有目光都锁定在虞沧身上。
只见那锦衣玉服的女子轻轻抬了抬袖子,甩掉上面的酒渍,微拧的眉头仿佛在嫌弃这东西弄脏了她的衣裳。
她并不慌张。
但宸王府的人已经第一时间将她围住。
“这的确是千日醉会散发出的味道,两位殿下,现在真相已经大白,躲在暗处想要毒害燕王殿下的,正是这燕王妃。”
“怎么会这样,”叶若水满脸震惊,但在质问虞沧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犹豫,“燕王妃,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在说出这
。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我有罪,又何必还要假惺惺问这些有的没的。”
虞沧抬头看着他们。
她坐在太师椅上,浓烈异香随着她的声音,一点点在整个船舱中间弥漫开来,仿佛一朵正在盛开的剧毒之花,艳丽荼蘼,充满危险。
却唯独没有慌张。
叶若水下意识觉得她这个反应不对。
但仔细一想,自己的计划应该不会有任何差错,虞沧这个蠢人也不可能预判未来即将发生的事。
她用余光偷瞄身旁沉默的宸王,才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道:“事到临头,燕王妃难道要的靠嘴硬来狡辩?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谋害燕王之事属实,你若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少吃点苦头,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她说得煞有介事。
虞沧睨她一眼,道:“所谓人证物证,不过是你带来的人,说出了你最想听的话而已,这也能算证据?”
她冷笑。
若是以往,这个女人只怕早就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但现在
。,她稳坐在自己位置上,甚至有闲心拿起手边茶盏,优哉游哉地喝茶,手丝毫没有颤抖,并不像是强装出来的样子。
“谁又知道,我身上这味道,是不是那酒里本就有的呢,随便找个没名没姓的人,就想扣个罪名在我身上,叶若水,这大周朝,是你姓叶的说了算吗?”
那锦衣的广袖缓缓抬起,浓烈异香随着她的动作又扑向每个人的鼻腔。
不知道是那药物的作用还是那金丝面具晃了人的眼,她坐在上方,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
一瞥一笑间,都是即将倾泻而出的锋芒。
叶若水原本成竹在胸。
但看她这个样子,不知为何,身子竟然有些发软。
毫不容易撑着扶手,才继续道:“胡说八道,死到临头你还想狡辩!这些大夫都是有名号的神医,岂会冤枉于你?!”
“那……”
“燕王妃若是觉得这些大夫的话不足以证明,那我身为百草谷亲传弟子,《百草纲》的传人,也可作证,此香的确是‘千日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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