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并未处置,一切看你。”
话语落下后,贺青浩迈出脚步,推门而出。
陆宇躺在床上,静静思索贺青浩的所言。
数十息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先急后缓,而后近乎无声。
陆宇侧头一看,只见沈方小心迈着步子,生怕吵到自己静养。
“师弟,我……”
沈方对上陆宇目光,一脸自责,双手局措,不知何处安放。
“师兄,我有事情,要请师兄帮忙,可否?”
陆宇没有顺话开口,反而令一事。
“师弟,请说,师兄我定全力相助。”
沈方坚定说道。
“师兄,我有新方,名为养颜丹,熬炼售卖之事,由你出力,可好?”
“好!”
“师兄,我欲习武,不日后便可筑下基础,由师兄提供血气丹,可好?”
“好!”
房屋内,响起两人的一说一应。
相比于陆宇,沈方其言,永远只有一字。
但每回应一句,沈方的神情,随之带起变化,从苦苦自责,变成了如释重负。
陆宇见状,笑着说道:“那师弟先谢过师兄了。”
师兄外讷内慧,其性子因此执拗,凡是认定一件事,很难让他改变。
如果选择好言开解,反倒是适而其反,只会令他更加自责。
不如换做相应要求,让师兄知道自己在作出补偿,心结自然慢慢解开。
“不,应该是师兄我谢谢你。”
沈方摇摇头,认真说道。
他自然知道,自家师弟是在开解自己。
“师兄,你可认识今日出手的外门弟子?”
陆宇想起贺青浩所言,正好错开话题,朝着沈方一问。
沈方想了一想,回道:“不曾认识,只在巡守时远远看到过,只当是外门弟子例行公事。”
“嗯,我知道了,还要劳烦师兄传个信,请他进屋。”
陆宇稍一思索,便理清头绪,开口道。
“嗯,我这就去,你也注意静养。”
沈方叮嘱一句,走向屋外。
“看来,这陈志生,是个有求,也懂规矩之人。”
陆宇盯着房梁,喃喃自语。
数个呼吸后,陈志生踏进屋中。
“陆大夫,陈某有罪,愿听候处置。”
一进屋内,陈志生单膝跪地,头垂地面,请罪道。
其神情忐忑,额角处冒着冷汗。
今日之事,实在太过惊骇。
齐胜私通血虎寨,欲要谋杀沈方,险些得逞。
沈方的身份,更是惊人,竟是百草峰贺执事的亲传弟子。
贺执事虽不掌权,可医道超凡,已然大家,三合堂诸多之人,皆受过其人情,此次下山出手的段执事,便是其中之一。
更不提,贺执事是出了名的护短。
而现在,其护短名单上,又添了一人,正是他眼前躺在床上的少年。
亦是一人杀三士的少年。
想到这里,陈志生后怕不已。
只要今日他再迟一点,就要酿下大祸。
至于现在,大祸未成,可大罪难免。
一切,都要看眼前少年的意愿。
是想让他活,还是想让他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