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能想办法给他把疼痛止住吗?”
兰清笳缓缓摇头,“以我现在的能力,尚且做不到这一点。”
谢老夫人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觉得她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给他缓解一二,总应该能做得到吧?”
兰清笳:“我已经教了小公子缓解之法,这段时间他已经能熟练掌握了。”
谢老夫人依旧十分焦心,“可是他还是十分痛苦……”
不待她开口指责,谢天瑞就伸手抓住她的手,语气略带虚弱,“祖母,我没事了。”
他的神色渐渐恢复平静,虽然脸上依旧有冷汗,但脸色却并没有那么苍白了。
谢老夫人一开始不相信,待见他的确不再似方才那般痛苦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拉着谢天瑞关切地询问着,对他很是心疼。
“明天你先不要下地了,太过激进只怕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和伤害。”
谢天瑞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有点头大。
他就知道,祖母对他太过关切,到了关心则乱的地步,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把自己看得牢牢的。
这种关心让谢天瑞很感动,但有的时候,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他当即道:“祖母,不必如此的!我方才的状态很好,我继续下地走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您越是
这般护着我,我反而越是没法尽快好起来。”
谢老夫人依旧十分不放心,“可是……”
谢天瑞抓着谢老夫人的手,眼神和语气都很是恳切。
“祖母,您就相信我一次,行吗?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真的没事的!我若是一直都不下地走,我兴许就一直都站不起来。
柳大夫的医术再厉害,也只能把我体内的毒排清,不可能代替我下地走路的。
如果您是被方才的事吓到了的话,那您尽管放心便是,我方才的发作肯定与我下地走路无关,因为这种症状在此之前就出现过了。”
谢老夫人又开始疑神疑鬼,“那是不是她的用药有什么问题?不然你怎么会时不时就发作?”
谢天瑞当即更加坚定地开始维护兰清笳。
“不可能,我相信柳大夫的医术,我能感受到我这两条腿更加有知觉,也更加有力量了。
换句话说,我感觉这双腿更像自己的了,您不能因为您的猜测就去怀疑她的医术。”
谢老夫人见他对兰清笳这般强硬的维护姿态,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微微复杂的情绪来。
谢北弦这个时候也开了口,“姑母,我也觉得您有些过度焦虑了,方才瑞儿的表现的确十分不错,我们应该相信他,让他大胆地尝试,而不能因为我们
的紧张担忧就对他过度保护,这样或许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谢老夫人见他们都齐齐反对自己,原本的坚持便也动摇了。
谢北弦见她依旧迟疑,便又继续道:“过段时间,父亲就要回来了,他在信上也说了,他这次带回来了一个大夫,到时候让那位大夫与柳大夫一道给瑞儿看诊,您就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她点了点头,“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听你们的吧。”
但她还是不忘连连叮嘱谢天瑞,“你若是觉得腿上的不适之处到了不可忍受的程度,就一定要提出来,不能强忍,知道吗?”
谢天瑞自是连连点头答应,“祖母,我知道的。”
兰清笳面上依旧一派镇定从容,但实际上却是已经警铃大作。
泰平郡王要回来了?
这个不是最要紧的,虽然泰平郡王认识他们,但他们都易容了,他们有信心自己的易容之术不会被旁人识破,泰平郡王也不可能认出他们来。
最要紧的是,他还要带回来一个大夫?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