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瑞一边忍疼,一边还不忘开口对他解释。
“没,没关系,就,只是一点小疼罢了,忍忍,就好了,我,我已经习惯了。”
他不知道,对于之前的谢天瑞来说,这样的疼痛都是奢望。
听到他这样的话,云帆只觉得心里更加心疼。
但是他对此却是无能为力,什么都帮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兰清笳从旁指点,教他如何减轻疼痛的方法,谢天瑞跟着照做,果然发现疼痛的感觉有所减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这才觉得方才那股疼痛过去了,他的面色也慢慢恢复如常。
兰清笳出声关切,“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谢天瑞点头,“好多了。”
兰清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声轻柔中又带着鼓励,“你又熬过了一波疼痛,你很棒。”
谢天瑞的脸色尚带着苍白,但听到兰清笳这话,他禁不住勾唇,露出一抹笑来,心中也好似瞬间被激励了,觉得自己简直棒极了。
云帆沉默着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溜达结束,他们便又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谢天瑞直接吩咐下人,让他们收拾出一间厢房,给云帆住。
原本他是打算让他们把自己隔壁
厢房收拾出来,他打算把云帆安置在此处,但却是被兰清笳制止了。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想要帮茹夫人和云帆,但这事急不得,你对云帆不能过于偏袒,不然容易适得其反。”
谢天瑞一副困惑不解的神色,兰清笳便将其中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慢慢地对他解释。
谢家现在依旧是压在他们母子头上的一座大山,他们两人都无力真正地反抗谢家。
在这个大前提下,他们的所作所为就不能太过出格,不然就可能会让谢家有种权威受到冒犯的感觉。
一旦彼此的平衡被打破了,他们就可能会采取强硬的手段,强行中止这一切。
把云帆带走,抑或是把茹夫人带走。
若是前者,对谢天瑞来说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若是后者,他跟茹夫人就要再次面对母子分离的境遇。
这是谢天瑞愿意看到的局面吗?
自然不是。
谢天瑞也是第一时间就急切地出声反驳,“我不要跟娘亲分开!”
谢天瑞已经在兰清笳面前主动坦白了他和茹夫人的关系,而兰清笳也假装先前并不知情的模样,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惊讶之色。
所以,现在,谢天瑞在提起茹夫人时,都
不会称为姨母,而是直接唤她娘亲。
兰清笳道:“你不想跟她分开的话,就得听我的,凡事不可着急。”
谢天瑞抿了抿唇,又不禁有些情绪低落地道:“可是我答应过娘亲,要帮她和云帆的。”
兰清笳继续语声轻缓,不疾不徐地道:“我知道,但越是这样你越是不能着急,你若是太过强硬地促成这件事,最后真的可能会让他们把茹夫人带走,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那我要怎么做呢?”
兰清笳:“先什么都不要做,就只把云帆当成一个你用来解闷的玩伴,不要刻意去促成他们的见面。到了合适的时机,此事自然能成。”
谢天瑞虽然不知道什么时机才是合适的时机,但柳大夫这么说,他就这么做。
柳大夫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自己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谢天瑞要给云帆安排新住处,除此之外倒是什么都没多说,姜德海便将他安排在了以往用来待客的厢房处。
这里与谢天瑞住的院子有些距离,但不算偏僻,原本姜德海以为谢天瑞会对此不满,会趁机发难,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反而还反过来夸赞了他几句,说他安排得甚是妥当,十分不错,弄得
姜德海都有些受宠若惊。
姜德海也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