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瑞又看向姜德海,问:“姜管事,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没有来?”
姜德海回答,“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谢天瑞忙问,“这么说还有人没在这些人之列?”
姜德海点头,“的确有几人不在此之列,他们都正巧告假回家了,今日尚未归府,若小公子还想要见他们,我这就命人去把他们唤回来。”
谢天瑞连忙道:“不急,他们既然告假了,那就让他们先在家中好好休息吧,待他们回来了再把他们带来让我见见也不迟。”
谢天瑞心里还是太善良了,实在不忍心让他们与家人的团聚被中断。
更主要是,娘亲说那云帆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他定然是不可能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所以那几人多半不是云帆。
若当真是他,那多等几日再见也不着急,想来娘亲也定然是能体谅的。
茹夫人心中对那剩余几人也并不抱希望,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云帆没有家人。
但万一呢?万一云帆遇到了好人,他敞开了心扉接纳了对方,与对方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呢?
若当真如此,这便是再好不过的情况了。
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
那几人第二天就都回府了,姜德海把他们都领到谢天瑞的跟前让他挑,最后不出意外的,几人都不是云帆。
谢天瑞很是失落,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姜管事,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姜德海为难地摇头,“但凡是梨园的,年纪差不多的都在这里了。我这已经放宽了年龄要求,十到二十岁的都选来了。”
谢天瑞不死心地再次追问,“真的一个都不落下?”
姜德海笃定点头,“一个都没落下!”
茹夫人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阵发沉。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云帆便多半不在梨园了。
细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他原本就不受欢迎,没了自己的庇护,他又如何能继续在这里留下来?
他不在梨园了,那他还在临郸吗?还是说,他又回到了深山之中,继续过着以前那样与狼群为伍的日子?
一想到后者可能,茹夫人就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那样的日子岂是人过的?他明明可以体面地像个人一样生活,却又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利,这是何等残忍?
他若回到荒野之中,还能被狼群接纳吗?会不会遭到他们的攻击?
茹夫人瞬间想到了很
多,越想,心里就越是乱做一团,仿佛已经看到了云帆吃苦受罪的那番情形。
谢天瑞这时候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那梨园外头的呢?临郸那么大,总不可能连一个性子机灵跳脱,胆子大,不死板的人都挑不出来吧。”
姜德海露出为难之色,“从外头挑选出来的人,只怕鱼龙混杂,若是对方包藏祸心,危害到你的性命,那小的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谢天瑞却是反驳,“可是咱们临郸不是一直都管理十分严苛吗?能进到临郸里来的人本身就是经过一番筛选的不是吗?”
姜德海被谢天瑞反问住了,这,还真是如此,他们对临郸这里的人都管理严苛,说是知根知底也不为过。
但随着这些年临郸势力发展壮大,吸纳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管理自然就不似之前那般严格。
对于外来人口的流入他们依旧严格把控,但是对于在这里的老人,他们在管理上就稍稍放松了几分。
但姜德海却是不能自己拆台,不然岂不是承认自己管理不利?
在谢天瑞一脸纯真又期盼的目光下,姜德海莫名其妙地就同意了他的要求,答应在临郸张榜寻找合适的人选。
谢
天瑞还特意强调,要在榜文中强调是来给他当陪玩,这样,大家看到了才会积极报名。
姜德海这会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