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可能允许云家的儿孙到王家族学去进学的。
但对薛家,他们却又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就算那王鸿煊与薛茂林是旧年同窗,但这点子情分
,也不至于有这般重吧?
兰清笳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语气中不免多了不满。
秦淮知道,她这是在为云家不平,云家也是正正当当的人家,凭什么要被王家瞧不起?
秦淮很理智地与她分析了原因,“除了那位薛茂林与王鸿煊之间的交情以外,这兴许还与两家做的行当有关。”
云家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薛家则是专注酿酒,而酒又素来是附庸风雅的读书人所钟爱之物,酿酒之道,也算是一门家族传承的手艺,是以,酿酒世家的薛家,在王家看来,自然比什么行当都经营的云家更上得台面,王家人也更愿意与之结交了。
加上王璟辉也说了,他父亲嗜酒。
有了这个喜好加持,王家对薛家的态度自然也就比对云家亲和些,没那般多瞧不上。
再者,与云家结交的是当初的王璟川,是王家的小一辈。
而与薛家结交的却是王鸿煊,是王家的家主一辈,那位薛茂林对王鸿煊兴许也是多有巴结讨好,如此,双方自然一拍即合。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兰清笳心里还是非常不爽。
他们云家也没想要巴着王家往上爬的意思,但当初的王家却一副生怕自己被缠
上的态度,还一口一个嫌弃云家铜臭气重,就好像他们的吃穿用行都不需要钱银这黄白之物似的。
若王家对所有商贾之家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也就罢了,而他们对薛家却又不同,这才让兰清笳心中更加不满。
不过,现在王家已经不复存在,她现在就算再心存不满,也没法找人说理去。
薛家那边没那么快有消息传回来,这头,三年一度的秋闱倒是开始了。
有了上回书生闹事之举,扬州城上下官员们对这批书生都看得很紧,生怕他们再被有心人挑拨,再闹出什么大事来,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他们的顶戴花翎只怕就要真的保不住了。
好在,上次之事书生们也很吸取教训,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犯了。
是以,这场秋闱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开始,又顺顺利利地结束了。
一众官员们都松了口气,便是秦淮亦是如此。
他也担心对方再在暗中生事,上次没有闹出人命还好,若是一不小心闹出了人命官司,那便是他也难以稳住局面。
便是一众书生们,也都松了口气。
大家都担心自己会被秋后算账,取消了秋闱资格,现在考完了,原本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