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单独出去是万万不敢的。
严攸宁和顾宏宇都觉这般委实太过麻烦别人,也平白耽搁了他们的公差,便也不大提出去玩的要求了。
倒是那两个孩子颇有些坐不住,总想着出去玩。
温县令心里已经有些不待见他们了,但谁让他们是此案的受害者呢?所以他们也关乎着温大人的政绩,温大人便也只能尽量满足他们。
今日,那两个孩子便又由衙差领出去闲逛去了,只余严攸宁和顾宏宇在县衙后院待着。
两人也并未干坐,而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似模似样地下着棋。
两人都是刚刚会一点皮毛的水平,但凡是稍微精通一点棋艺之人来瞧见二人的棋路,只怕都要急得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指点一二。
但
两人水平相当,可谓菜鸡互啄,如此,倒也是棋逢对手。
是以两人都下得很是专注。
云子鹤被领到后院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番场景。
他目光定定地落在那道小小的身影上,这段时间以来的担惊受怕,心弦紧绷,在这一刻尽数散去,化作了长长吐出的一口浊气。
她的神情专注,眉眼沉静,面色瞧着亦是红润有气色,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是不错,就好似从未经历过被拐之事,而只是出了一趟远门游玩了一番罢了。
云子鹤的脸上也不觉露出了一抹放松的笑。
李成强想要上前喊他们,却被云子鹤制止了,“别惊动他们,让他们多玩一会儿。”
李成强闻言便也没有开口,而是跟云子鹤一起站在拱门外看着他们。
云子鹤主动开口,“攸宁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成强当即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攸宁又乖巧又听话,我们都很喜欢她!”
云子鹤闻言,脸上也不由露出一抹微微笑意,心中生出一股与有荣焉之感。
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在说客套话,云子鹤都当真了。
只要有人夸她,云子鹤就高兴。
云子鹤见李成强是个健谈的,便又再次开口,询问起了严攸宁获救的具体经过。
这个问题,李成强就有发言权了。
他当即开口,侃侃而谈起来。
“说起来当时的情况可真真是无比惊险啊!你不知道,我们赶到的时候,攸宁
几个孩子就抱着浮木泡在水里,都不知道泡了多久,脸都发白了。
四个孩子,其他三个都昏迷不醒了,就只有攸宁还苏醒着。
救上来之后,他们的体温都很低,呼吸也很微弱,情况十分危险。
我们要是再晚到半个时辰,只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