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
既然他已经察觉了此事,话也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他们似乎也没有再继续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就算太过细节的事不方便说,大概的情形也能告知于他。
秦淮便开口,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讲述了一番。
除了没有点破那黑虫是生息蛊,其他方面秦淮基本上都说了,包括他们此前就已经怀疑王家之事。
“最近王璟辉又有了新动作,我已经派人密切追踪他们的去向,若他们当真不干净,那这一次,必然难逃一劫。
就算王家是无辜的,攸宁的身份之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皇兄是个明事理的君主,就算她的亲生父亲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但稚子无辜,我相信皇兄不会真的迁怒于攸宁。
再不济,还有我顶着。”
还有一点,那就是卓安烺并没有死,他现在便正在给熙元帝办事,这些年他的表现也一直都颇为不错。
基于这一点来看,熙元帝对他的女儿自然也会多几分宽和。
不过卓安烺还活着的这件事云子鹤并不知情,秦淮和兰清笳也都不打算把此事告知他。
秦淮有此一言,也是想要宽云子鹤的心,让他无需太过为此事忧心。
王家人不知道严攸宁的身份,那是再好不过。
但如果有一天王家人真的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用太过担忧。
兰清笳也跟着开口附和,“小舅舅,此事你真的不必太过担心,我不会再犯同样的
错误,让别人把攸宁害了去。”
此前她没能履行自己的诺言,没保护好攸宁,她心中已是万分愧疚。
这一次,王家人若是真的在背后搞小动作,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听到他们二人的这番表态,云子鹤心中原本的那点子担忧总算一扫而空。
兰清笳且不说,秦淮是淮南王,与熙元帝是兄弟,他的话,在熙元帝这里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云子鹤缓缓点头,“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了。”
末了,他又把话头重新拉了回来,“那王家之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别无所长,但手底下却还是有些可用之人。”
秦淮闻言也不客气,直接道:“那就有劳你派些人到琅琊王家那边去打探一番他们的动向,你在琅琊应当有熟手,打探起来也方便些。”
云子鹤当即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没问题。”
兰清笳想到什么,又开口道:“对了,小舅舅,我想派人查一查严冠达,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云子鹤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我这边可以安排。你发现了他有什么问题?”
兰清笳了摇头,“我并没有抓到他确切的把柄,但我一直有种直觉,他肯定隐瞒了些什么事情,尤其是这次攸宁之事,我总觉得有解释不通之处,我想弄清楚。”
云子鹤眸色微沉,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会派人好好查查他。”
兰清笳的直觉并没有错,严冠达在严
攸宁之事上,的确是有所隐瞒。
而严攸宁在捎回来的信中并没有提到严冠达,自然就更不曾提及严冠达非但对她见死不救,还反过来害她之事。
她的书信并非自己亲笔所写,而是请人代笔的,这些事于她而言,终究有些难堪,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她被抛弃了的事实,所以,她在信中半个字都不曾提起。
至于之后她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云子鹤又道:“我打算亲自前往乐丰,去接攸宁。
那里是逸儿第一个赴任之地,也是他靠着自己的双手,将那个地方从一个穷困潦倒的荒蛮之地变成而今商贾往来频繁的富庶之都,正好,我也想亲眼看看他所打拼出来的这番盛景。”
秦淮和兰清笳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