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云家的消息,王璟辉每次听了,心里都有种被刺了的感觉。
以前瞧不上的人,现在他们在生意场上甚至还要反过来仰仗他们,王璟辉心里如何会平衡。
严冠达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继续煽风点火。
“当初云子鹤和王璟川是什么关系,想来王公子你心里应当十分清楚,他们打一开始,可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王璟川出事,什么人最有可能帮他打掩护?那这个人非云子鹤莫属。
他把严攸宁送到我们家之后,每年的每一个年节,他都会派人送来厚礼,全都是哄小女孩开心的,甚至每一个生辰,云子鹤都会给她送一个铺子,作为她的私产。
如此上心,可见其生父与他必然
关系匪浅,这个人除了是王璟川,还能是谁?”
王璟辉反问,“既然他这么关心这个孩子,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养?”
严冠达答道:“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贸然带这么一个孩子回去不好解释其身份,反而会让她在云家受委屈。
而我此前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又曾与云子鹤是故交,他这才放心把孩子交给我收养。”
听上去,严冠达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任何一个人,平白从外面领一个孩子回去,大家都会认为这是他在外的私生子。
就算他跟自己的枕边人解释清楚了,但又不能跟每个人解释。
难保不会有捧高踩低的下人在背后苛待她。
就算不至于苛待,但若是伺候得不尽心,也多的是法子能让孩子吃苦。
他又问,“既然如此,最后那孩子又怎么离开了你们家?反而到了淮南王府去了?”
严冠达的神色微微闪过一抹不自在,最后还是如实回答了。
“年前,我得了一子,有了亲生子之后,拙荆待她便不如此前细致,云子鹤突然到访,见她受了委屈,便与我翻脸,将她接走了。
他将严攸宁收养在了自己的名下,现在她之所以会借住在淮南王府,想来也是云子鹤托付的。”
闻言,王璟辉看他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鄙夷。
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就苛待养女,他着实有些不厚道,偏他还将责任都推到了自己妻子的身上,着实没担当
。
若他这个一家之主态度鲜明,他的妻子又岂敢违逆他?
不过,他能对严攸宁见死不救,也足以可见他本身就是个心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