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转开了话题,开始了每日例行的课业讨论,将段博书彻底抛到了脑后。
而他们口中的段博书却并不好过。
他在书院中受到非议和排挤,整个人都陷入了难掩的焦躁之中。
而他在书院中的事,也终于被家人知道了。
其父段大人一开始以为他在书院是受了欺凌,想要到书院去为他澄清。
毕竟这件事可是牵涉到淮南王,若是让淮南王听到这些传言,真的以为此前的那些混账话是自家儿子传出去的,那可就糟了。
但段博书的态度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段大人不免起了疑。
一番追问之下,这才从他的口中问出了实情,段大人一听,气得险些直接厥过去。
他一再叮嘱自家儿子要跟淮南王的世子交好,结果他倒好,非但没有跟人攀上关系,竟然还结了仇!
现在,这件事还直接被人捅出来了,段大人气得直接就让人上家法,扬言要把段博书的腿给打断,最后还是被段夫人极力阻拦,段博书的腿才保住了,但他也直接被罚去跪祠堂去了。
段博书哭唧唧地跪祠堂去了,段大人却依旧为他的事焦头烂额。
事已至此,发生了的已经无法再挽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弥补了。
他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觉得淮南王或许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
多年的人生阅历告诉他,很多事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越是心存侥幸,最后事情反而越是会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与其等到事情真的发展到那般地步,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出击,负荆请罪,尽力挽回。
或许看在他态度足够诚恳的份儿上,淮南王会大人大量,高抬贵手,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段博书在祠堂跪了一个晚上,跪得膝盖红肿,凄凄惨惨,段大人也几乎是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第二天也顶着两个黑眼圈。
段夫人见此,还以为段大人这是在心疼儿子,所以才一夜没睡。
他只是因为面子,这才没有收回先前的指令,实际上也定然是早就后悔了。
但段夫人很快就发现这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非但没有对段博书改变任何态度,反而还做出了一个让他们都陡然变色的决定。
“你小子,现在马上跟我一起去淮南王府,去向他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