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只怕也是没有活路了!”
秦淮闻言,心中不禁闪过了一抹深深的诧异。
梁怀平也来了?
他一介文官,为何会亲临战场?
秦淮闻言心中疑惑更甚。
且不说梁怀平来此的原因不明,令人生疑,更何况,他也没亲眼见到梁怀平,岂能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但对方都已经搬出了他的这位父亲,他若是再没有任何反应,就说不过去了。
秦淮气沉丹田,高声呼喝。
“南疆人狡诈多端,便是假意冒充了我方将士也未可知,我如何能相信你所言没有半句虚言?
你说家父也来了,但家父乃一介文官,如何会亲临战场?这谎话说得未免也太荒谬了。”
秦淮的这番呼喝用了内力,传得很远,沈良玉听了,顿时急了,“梁大人真的来了,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梁怀平究竟还是不是活着。
就方才那般激烈的战况,他们很多身怀武艺的士兵都丢了性命,更何况梁怀平一介文官了。
正因为想到这一点,沈良玉等人才更加着急。
若是梁毅恒没有见到本人,所以认定了他们在撒谎,更加不肯开城门,那就更加遭了。
就在这时,卓安烺终于驾马追了上来。
而他马背上的梁怀平,则是早已经颠得七荤八素,气若游丝了。
卓安烺扬声道:“梁将军,令尊在此!我等乃是皇上特派前来支援的援军,却不幸遭遇了敌袭,损失惨重,还请梁将军速开城门!”
他说着,将趴在马背上的梁怀平拎坐了起来。
梁怀平艰难坐稳,白着脸,努力扯着嗓子喊。
“恒儿,是爹,你快开门……”
秦淮亲眼见到了梁怀平,心中更加惊诧。
他竟然真的来了前线?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淮越发觉得古怪了。
梁怀平其实有些瞧不清城门上的人,但他却早已将对方的模样刻入脑中。
他想到那个人顶着自己儿子的脸,占据着自己儿子的身份,心中就升起了深深的恨意。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压下恨意。
他必须要想尽办法,让这人把城门打开!
只有进了城,他才能保全性命,也才能趁机除掉这个冒牌货!
梁怀平继续开口大喊。
“恒儿,你连爹都不认识了吗?还是说,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爹被敌军所杀?”
城门上的士兵们,都纷纷朝秦淮投去了各异的目光。
难道他们将军当真要对自己父亲见死不救?
秦淮的面容冷冽,依旧不见半分动容之色。
他心中的怀疑越扩越大,因为梁怀平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且,与他共骑的那人还戴着面具,没有以真容示人。
那人为何不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