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自己被国师蒙骗了,现在又岂会再让他到佛诞日的盛典上故弄玄虚?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听到兰清笳的话后,却是微微发生了动摇。
不得不说,以前国师耍的那些个把戏的确很有两把刷子,十分能唬人。
这次盛典南疆使臣都要参加,既然如此,明惠帝自然就想要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如此才能不在南疆国的众人面前丢脸。
如此一番细想,倒是觉得国师的那番故弄玄虚的把戏也并非没有用武之地。
当初他能把明惠帝唬住,把郢都城的百姓们都唬住,想来也能让南疆国的众使臣们都目瞪口呆吧!
若是国师能靠他那些故弄玄虚的把戏,在南疆国面前把浔龙国的门面撑起来,明惠帝倒是也能好好考虑此事。
明惠帝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显然已经有些意动了。
而那些素来善于察言观色的群臣们见此,也都纷纷交换了一番眼神,然后就毫无节操地改弦易辙,当即也跟着出列附议。
方才只有少数几位大臣提议此事,现在,几乎泰半的大臣都纷纷附议此事,明惠帝原本的那丝犹豫迟疑也消失了。
既然国师擅长这样故弄玄虚的把戏,那自己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地在众人面前表现好了。
若是他能把浔龙国的门面撑起来了,以后,明惠帝还能考虑给他一个善终的机会。
他捋了捋胡须,开口道:“便是诸位爱卿不提,朕原本也是有此打算,朕与诸位倒是不谋而合了。”
明惠帝睁着眼睛说瞎话,半点都不心虚,诸位朝臣自然也没有哪个憨货开口揭穿。
如此,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明惠帝一道圣旨直接颁了下去,尚在家中养腿伤的国师这才知道了此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加上国师又年事已高,腿上的伤就更难痊愈了。
原本国师还在暗自懊恼自己的腿不争气,这次定然是没法参加佛诞日的盛典。
他当然不是有多稀罕这场盛典,他只是想要去看戏而已。
萧闯已经告诉了他,梁皇后打算在佛诞日盛典当日动手,届时必能将兰清笳置于死地。
国师十分期待见到那番情形,是以对那场盛典也才格外期待,对于自己不能参加才会这般懊恼。
但现在,一切峰回路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