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能给他当好这个传信使了。
烈焰是萧闯送给慕容雪的,原本他便把烈焰驯服了,它不仅认慕容雪这个后来的主人,也认萧闯这个先头的主人。
萧闯把烈焰招来,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了它的脚上,让它给慕容雪送去了。
等到烈焰把萧闯的消息带到,已是后半夜。
慕容雪急忙解下了烈焰脚上的纸条,看到萧闯的解释,慕容雪先是松了一口气,旋即,又蹙起了眉,心中生出疑惑。
萧闯说自己临时有军务,今夜没法来了。
这个说法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他给自己传信的时间很微妙。
眼下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若不能来,为什么没有早些给她传信?
就算他是被事情绊住了,没有找到机会提早给自己传信。
可是,方才烈焰离开的时候慕容雪是听到了的,从它离开到它回来,中间间隔的时间不过一刻钟。
这个来回的时间太短了,根本不足以在郡主府和城外军营之间来回。
这说明他根本就不在军营中,他就在郢都城里。
慕容雪就算不懂军务,却也知道一般的军务并不能带回家中处理。
或许他是刚刚接到军务,现在正在往城外军营赶,他给自己送的这封信件是临出发前在自己的府中给她传的,所以烈焰来回的时间才那么短。
如果不是这样,那便是他在撒谎。
陷入爱情的女人,最喜欢胡思乱想,更擅长抽丝剥茧,任何一点不合常理的小细节,都会被扒出来,无限放大。
慕容雪枯等了大半夜,心中原本就焦急担忧,此时这些不合寻常的细枝末节更让她如鲠在喉,心底的那丝焦躁不安也愈演愈烈。
烈焰站在桌上,正叼着一根肉干在锲而不舍地啃,慕容雪心中忧虑,一手拿着那张纸条,一手伸出,慢慢轻抚着烈焰柔顺的羽毛。
她喃喃出声,“烈焰,你说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刚刚瞧着,他还好吗?”
烈焰抖了抖毛,依旧专心吃着自己的肉干。
慕容雪正要安慰自己,定是自己想多了,不想,她收回手时,却发现自己白皙的手上竟多了一丝淡淡的鲜红。
慕容雪怔住。
她仔细看了看,确认了,自己手上沾染的就是鲜血。
可是哪儿来的血?
她再次伸手,在烈焰的后背上又摸了一把。
再看看自己的掌心,那抹血迹更加明显,果然,她方才就是在烈焰的背上沾上的。
慕容雪当即将烈焰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它好端端的,半点伤都没有。
那么,它身上的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
慕容雪当即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她的一颗心瞬间狠狠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