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边也没有十分精通香料的人,她还得找到可靠的人。
慕容雪似乎还是觉得三天太久了,但她犹豫一二,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双方的这次会面很快结束,只有她们知道自己跟对方说了些什么,而落在外人眼中,两人就是浓情蜜意了一番。
兰清笳原本预料的是三天时间把香料调出来,但没想到,却只花了一天的工夫,就完成了。
兰清笳回府之后,跟红衣说起此事,本意是问她擅不擅调香,或是帮自己物色可靠之人。
但她一说,红衣就笑道:“巧了,奴婢还真有一个可靠之人。这事交给那人来做,保管又好又快。”
“谁?”
红衣笑着说出了一个名字,“您的二师兄祝先生。”
兰清笳闻言愣住。
她倒是真不知道自己二师兄竟然还有这么一手,但既然红衣能说得这么肯定,那他必然就是擅长此道。
说来,她还没跟这位二师兄相认。
当初因为皇榜之事,她跟祝满经结下了梁子,后来才知道,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过后两人私下自然是见过面,也算是就之前的事达成了和解。
但兰清笳却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
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多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就多一分危险,连带着,大家也都要提着心。
祝满经在扶疾堂坐堂,他的医术毕竟摆在那儿,比兰清笳更加有真才实学,渐渐的,他的名声也打了出去。
大家都说,扶疾堂的大夫一个个都不同寻常,先是出了一个当了太医的景太医,现在又来了一个祝大夫,简直什么病都能治。
慢慢的,祝满经也常被郢都的一些高门贵族请上门看诊,他也算是有了些许体面和名声。
他当然不是冲着这些体面和名声去的,他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摸那些高门贵族的底。
大夫这样的身份,往往能接触到旁人接触不到的深层内幕。
那些大家族的阴私,现在看来都是零散的小事,于大局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若到了那一日,要对付那些体面的大家族,说不定,还真的要从不起眼的小处着手。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自己该在的位置,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一点点地搜集情报与线索。
兰清笳经红衣提醒,便主动去寻了祝满经,亲自请他帮忙调制这香料。
并且叮嘱他,不可将此事告知旁人。
这是慕容雪拜托她做的事,哪怕兰清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出于道义,她也不能把这个方子和这件事泄露出去。
祝满经甩给了她一记大白眼,嘴上嘟嘟囔囔说自己忙得很,没那闲工夫。
但却还是接过了那方子,不过一个晚上,就把香料调出来了。
兰清笳拿到那调好的香料,不禁暗叹,这位二师兄,当真是跟师父一样嘴硬心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