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的手里。
秦淮看着手中这东西,神色有些错愕。
他似有几秒的迟钝,片刻才陡然回过神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的神色顿显僵硬,还有丝丝困惑。
这白帕子,是他理解的那个白帕子吧?可为什么,那上面会染了血?
“这个,为什么……”
兰清笳涨红着脸,神色窘迫,最后还是认命地低声道:“我来月事了……”
秦淮一愣,旋即,一切就都明白了。
再看着这张白帕,他也终于明白了原因。
一时之间,秦淮自己都禁不住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今晚,他也没打算做什么。
想办法把她娶回来,是有因为丞相府那件事,想要负责罢了。
加上她整天把不想嫁人,要嫁就嫁个短命鬼好当寡妇的话挂在嘴边。
既然她对婚姻的态度这么消极,与其嫁给别人不知道会不会受什么委屈,还不如嫁给自己。
反正,他也没有特别想娶的人,娶了她,倒是合适。
但这终究是自己的小徒儿,之前一直都是当小姑娘在悉心教导,小姑娘也当他是“爹”。
他在明知道这些的前提下还跟她洞房,总有种禽兽不如的感觉。
但新婚之夜丈夫要是不碰妻子,这对妻子而言必然是一种羞辱,会让人觉得丈夫不敬重妻子,让妻子抬不起头来。
便是她自己,怕是也要多想。
秦淮一直在思考,究竟要怎样做,怎么说才能不让她多想。
他最后甚至都准备拿自己的男性尊严开刀了,没想到兰清笳竟然来月事了,还把这张白帕子染红了。
秦淮心中陡然有一种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的感觉。
这真是太及时了。
他心中百转千回,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落在兰清笳的眼里,便只看到他一直捏着那张帕子,面无表情。
很多规矩森严的名门望族,都会觉得新婚之夜来月事是一种十分不吉利的事,因为月事是污物,连带着,这个新娘子都会被打上不吉的标签。
秦淮会不会也这么想?
他现在这副表情,定然是不悦了。
兰清笳心头微微升起了一股闷闷的情绪,小腹的坠胀之感也越发强烈了。
她微微低下了头,神情略显苍白。
忽的,一双大手轻轻地抚到她的发顶,声音温和,“肚子还疼不疼?我让丫鬟给你煮一碗姜糖水。”
兰清笳猛然一怔,抬起头来,大大的瞳眸中映着他俊美无俦,又温柔和暖的面庞。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头像是被什么温暖的情绪包裹着,鼻子也有点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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