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
那剑凉飕飕的,激得兰清笳一个哆嗦,满脸惊恐。
秦淮面无表情,“像你这样心不在焉,若真遇到敌手,怕是死了十次都不止。”
兰清笳小心翼翼地把那把剑从自己脖子上移开,笑得一脸谄媚讨好,“徒儿是刚好有一丁点心事,有一丢丢走神,以后不会了。”
秦淮收回剑,淡淡问,“什么心事?”
兰清笳挠了挠头,语气有点苦恼,“还不是选秀的事。”
秦淮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已经许久没让红衣汇报她的情况了,因为这样显得自己像是在监视她。
以后让她知道了,只怕……
这么一说,他也想起了这桩头疼事。
上回皇兄说要顺便为他选妃,把正妃侧妃侍妾全都张罗齐全了,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这次选秀,也是在为他选。
兰清笳没注意到秦淮的异常,一股脑就把自己被迫参与选秀的牢骚全都倒了出来。
因为是在自家师父面前,兰清笳便没什么遮拦,言语间透露出的尽是对这件事不情不愿的嫌弃与排斥。
秦淮的眼珠一转,淡声问,“皇上既没有七老八十,也尚未后宫成群,还长得英武不凡,又是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你为何不愿选秀?”
兰清笳反问,“师父,如果让您娶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您会愿意吗?”
秦淮怔了怔,想到那些即将成为他的妃子,而他的的确确素未谋面的女人,他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子烦躁。
他摇头,“不愿。”
兰清笳摊手,“这就是原因。皇上他千好万好,但我不认识他,除了臣民对君王的敬仰与忠心以外便再无其他。”
她说完,看向秦淮,一脸认真,“而且,如果真的进了宫必然很难有出宫的机会,以后我怎么见师父啊?我想师父了怎么办?”
秦淮神色微怔。
许是她那话说得太过坦然直白,秦淮脑子也有一瞬间的不清醒,脱口问,“那淮南王呢?”
这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有种恨不得直接把舌头咬掉的冲动。
但话已出口,却无从收回,他正想说些什么找补过渡一番,就听兰清笳道:“淮南王倒是勉强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