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清笳:……
她硬着头皮道:“徒儿愚钝,不能参透理解,还请师父详解。”
秦淮语气淡淡,“那你把我方才说的那句心法复述一遍。”
兰清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秦淮面无表情,拿起戒尺在她的掌心“啪啪”就打了两下。
“心有旁骛,当罚。”
与之前的那轻轻的敲打不同,这两下带着惩罚性质,落在掌心处,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
百香惊呼出声,“小姐……”
兰清笳疼得冒出了生理性眼泪,却半点不敢把手缩回来。
秦淮又将手负于身后,依旧是那副冷淡到近乎不近人情的语气,“若你不愿专心向学,那我不教也罢。
若你觉得我太严苛,你吃不了这份苦,那你不学也无妨。”
兰清笳狠狠咬牙,把眼中的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面色肃然,语气坚定,“方才是徒儿分心,当受这一罚。
请师父继续,徒儿定然全心投入,绝不敢有半分松懈。”
秦淮目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一圈,没有多说其他,又继续开始讲了起来。
这次兰清笳不敢再有半刻分心,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调动了起来。
身体紧绷,心神更是高度集中,很快兰清笳的额头上和身上都开始渗出了汗珠,双腿也微微地发颤。
直到兰清笳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时,秦淮才终于大发慈悲,“好了,起来吧。”
听了这话,兰清笳双腿顿时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百香和石嬷嬷立马便要上前搀扶,秦淮淡声阻止,“让她自己起来。”
百香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充满了谴责,甚至带上了不怀好意的愤然。
这个师父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家小姐呢?
秦淮扫了兰清笳一眼,“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娇气的人适合习武。”
兰清笳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娇气,前世,多少苦,多少痛她没受过?
她撑着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哪怕双腿还在阵阵发颤,但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站直,挺直了腰杆,一脸倔强地站在秦淮的面前。
“我一点也不娇气。”
她说这话时,像是在证明自己,语气中又带上了些许孩子气的赌气意味。
秦淮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刚到自己胸口的瘦弱女孩,心道,不过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心中微微一软,“休息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