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否不太好?便是不看鄂驭方,也该不要太伤周公之体面才是。大王纵是再不喜欢鄂氏,面子上的事也不能落下才对!”
“那个老匹夫么?”姬胡一挥袖,不耐烦道:“不提他还好,鄂驭方之女,又是周公定之外孙,这两个皆是孤厌憎之人,孤对这个鄂氏,真的是看都不想看,就当宫里没这号人好了。对了,方才说到哪儿了?先生不是说有不战而制衡鄂国之术吗?孤正欲洗耳恭听。”
“大王,”荣夷正色道:“臣以为光靠纳女联姻并不能长久压服鄂驭方之野心,根本之道在于扼住其民生要害,迫其不得不就范,以打消其不臣之野心。”
“可如何扼住鄂国民生要害呢?”
“大王且想一想,鄂国处于江汉河汊之地,粮食衣麻皆足,又扼守随枣金路,铜料不乏。那么,他们缺什么?”
姬胡低头思索了一阵,猛然拍案道:“盐!他们缺盐。”
“大王冰雪聪明。”荣夷躬身一拜,由衷赞道。
“先生,好是好。只是如今天下盐业皆出自东海之齐,自先王烹了齐哀侯,王室与齐国之关系再不如从前那般好了。”对于先王之误,姬胡也只有长叹气的份了。
“事在人为。臣之策在于,以伯姬公主与新齐侯的婚事为契机,许臣前往齐国联络,借机探清齐国海盐产销状况。臣可以设法委派弟子垄断大宗海盐销往鄂国之商路,一旦成功,则如同掐住的鄂国之咽喉,不战可屈人之兵。”
“太好了。”姬胡激动拍案,顿时眉飞色舞:“先生算无遗策,定能马到功成。只可惜,我关中卤碱产量太少,尚不够镐京一城所用,否则,何须先生走这一遭呢?”
“为大周社稷永安,为我王千秋功业,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荣夷慨然立下铮铮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