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置?需不需要运到公子墓前献祭?”
“不必了。”番姬的话语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扔到乱葬岗子喂狗去吧,我儿墓前干干净净,别叫这狗贼的血给弄脏了。”
“是,奴婢这便去回话。”
侍女低头转身后退,却听到身后分明传来一声十分奇异的响声。她回头一看,只见一股细细的红线正从番姬的喉部喷溅而出,十分诡异。侍女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回身一步将番姬软软的身子拥到了怀中,哭喊道:“夫人,您这是何苦呀?公子大仇已报,你正该了无牵挂之时啊!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呀?”
“莫哭------”番姬淌血的嘴角漾出一股由衷的笑意:“那狗贼没说错-------我番姬为一子私仇,葬送了番国------愧对己姓列祖列宗,愧对先君------先君三子皆丧,血脉断绝-------我没脸见他-------待我死后,你用厚布覆面,将我葬于俨儿墓旁------”
“夫人,您不是还有女儿吗?咱们去应国投奔公主也无不可,你为何非要走这条绝路啊------”侍女恸哭不止。
“女儿?”番姬苦笑:“孟己已死,我儿女全丧。那------不过是媵妹所生,认我作母罢了------呵呵------想我番姬纵横一世,终究落得个两手空空也-------”
番城,千绿阁碧彤楼,一老者手持铜管掀帘而入,恭恭敬敬将其递给了巫隗。
“主东,社主有何吩咐?”林伯眼见巫隗用宽刀除去泥封,抽出一卷羊皮纸来读来,小心问道。
“番国事已了,师傅命咱们将这里的事情交接一下,带着转胡姬前往孤竹国。”
“孤竹?”林伯吃了一惊:“转胡姬之父已死,如今即位是乃是其庶叔,当初便是因为新君容不下才逃出来,再回去岂不是------”
“不必担忧。”巫隗打断了他的话:“那边的路已经铺好,转胡姬回去便又是孤竹公主了,以她的姿色,孤竹君正要将她派上一个大用场呢!收拾一下,尽速北上!”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