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为夫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召伯虎喟然长叹道:“只是这个仲豹着实太令人生气。燕乃先祖之封国,他不好好守着,反而心心念念着要回镐京。每回大朝会他不在府里呆个半年时间,身为一国封君,不治国,不理政,只成天在镐京城里斗鸡走狗,不务正业,像什么样子?”
说到这个,召己忽然面露愧疚之情:“说起来也不能怪二弟,都是妾不好,年前本该派人前往邢国议成亲日子了,不料诸事烦扰,妾又一直抱病,耽误了二弟的婚事。婆母过世,二弟的婚事本该由我这个做嫂子的操持,若是早日迎娶了那邢嬴公主,二弟也会在燕国呆得安心了。”
“这怎能怪你?我这个做兄长的不也没顾上么?”说到此处,想起方才弟弟背上那鲜红的五道血痕,召伯虎忽地有些坐不住了:“也罢,我且去看看他吧!”
“这就对了,长兄如父,亲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召己憔悴的脸庞上难得地露出笑容。
召伯虎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屋里传出召仲豹换药时发出的狼嚎般的“哎哟”声——刷地一下沉了脸,“真有那么疼吗?那你扬起鞭子抽到百姓身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疼不疼呢?”
一见兄长进来,召仲豹马上噤了声,目中露出惧意,嗫嚅着:“我跟他们哪里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爹生娘养的吗?你就比别人高贵许多不成?”召伯虎习惯地提高了调门。府医低着头,用一块干毛巾搭在了召仲豹的背上,躬身施了个礼,识趣地退出屋了。
召伯虎默默立于榻前,轻声道:“我知你有许多不服?两兄弟没有隔夜仇,你有任何不满便直言,今天我们把话说了开去,以后就可翻过这一篇了。”
“兄弟?”召仲豹差点跳了起来,又“咝”地一声趴了下去,恨恨道:“你当我是亲兄弟吗?怕是只有姬多友才是你兄弟吧?不对,是比兄弟更亲的。为了他忙前忙后,又是送行又是送金,你何曾这般对过我?一见面就横眉冷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你胡说些什么?”召伯虎怒喝道:“你自己一付纨绔模样,还要拉上多友作比?我告诉你,身为男儿,成人前靠出身,成人后靠自己的本事。你如今早已不是父母膝下的稚子了,马上就要娶妻生子的人了,你得独个儿撑持起一个封国。可你呢?成日里只会奔走狩猎,流连女闾,哪有个一国之君的样子?燕国虽僻冷,却是我召氏祖传之封国,你不勤练本领,修习文武之道,如何守国?”看书溂
他越说越气,愤而踱了几步,指着榻上的仲豹责道:“你怪我把多友当兄弟,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呢?我与多友一文一武,都是靠自己的本事立足于世,他现今的一切都是凭他自己的本事打出来的。你呢?你有什么是凭你自己本事得来的?”
召仲豹肉体上挨了这几鞭子,又劈头盖脸地遭到了兄长这一通责骂,顿时气性上来了,一把扯掉背上的干汗巾,挣扎着站了起来:“好好好,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我这就回燕国去,行吗?以后,这镐京我再也不来了,我就冻死在燕国好了,你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来人,套车——,爷我现在就回燕城去!”他一面说,一面冲着屋外的随从们喊着。
屋外人呼马叫,喧闹声声,召伯虎疲累不已,颓然坐于卧榻上,拿着那条大汗巾发愣,为什么会话赶话讲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想不明白。
说起古代人的交通,受影视剧的影响,很多人不约而同会认为是马车。其实大谬矣!在古代,马可是高贵的奢侈品,拥有它的家庭非富即贵。马,相当于今天的劳斯莱斯,不是寻常人等能拥有的。
所谓舟车劳顿,舟在车前,船才是古人最常见与通用的交通工具。盖因为船乘坐便捷舒适,普通人可以花三两小钱共乘摆渡,富贵人家可以独租一舟,可伸可缩,可富可贱。且乘船舒适,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