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到这里,召伯虎再不点出实情就不合适了,他肃然起身答曰:
姬胡一拍脑门:
召伯虎踌躇了,看姬胡样子对此人颇为推崇,目下又是大用此人之际,若自己贸然提出相左意见未免扫兴又突兀。想及此处,他支应道:
姬胡看来兴致不错,朗声大笑起来。
召伯虎很不想再把话题纠结在荣夷身上,直问道:
姬胡十分肯定:他狠狠一捶桌案:
虽然他是从王宫密道逃出的,并未亲眼看见宫城被掠烧的惨景,可来召府之时,可是亲眼瞻仰了那犹带着暗红血迹的大门和石阶,能不心惊肉跳吗?
召伯虎摇摇头:
此事已不言自明,歹人策划王宫纵火,趁乱弑君;外头策应攻击相府,除去身在相府的四王子皇父。如此,先夷王的两个嫡子都尽数除去,王位就该轮到谁了?这是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每每想到此处,姬胡无法不对鄂国恨得咬牙切齿。然最大获利者虽然明显,却难以握有实证,想要除去在江汉日渐坐大的鄂国,更非止一日之功。
君臣对坐唏嘘良久,最终决定暂且忍下这口气,容待日后徐徐图之。
凤鸣台密室之中,荣夷师徒二人亦在抵首相商。
重黎十分愤忿,在他眼中,师父有如圣人一般,诋毁师父有如亵渎神灵。
荣夷淡淡一笑:
重黎愣怔了半晌,十分惊诧地注视着师父笃定的脸庞,半天才说出话来:
荣夷轻哼一声:
说到此处,荣夷顿了一顿,其实在见到姬胡之前,他还是一直有顾虑的。毕竟当年在汉水之上,他假扮船老大袭击过姬胡,虽然当时他易了容,再加上岁月迁延,可毕竟还是心虚的。这几年,他陆续在姬多友,在召伯虎面前出现,这两人都未认出他来,也增加了他的自信。否则,还真不好说。
重黎好奇地追问道。
荣夷随口应道,好在姬胡没认出他,他却认出了这个少年便是当年那个乘坐汉水画舫的六七岁男童。
重黎赞叹道,忽又皱眉想起一事:
荣夷将脸色一收:
这两方的势力可不小,重黎实在想不明白师父这么做所为何来。
荣夷抬眼直视着最信重的大弟子:
重黎皱着眉头思索着:
荣夷起身踱步,不住地捋着颔下的短须道:,以拯救镐京百姓之大功,步入大周庙堂。这才是我荣夷该走的王城大道!」
重黎不无崇拜地仰视着师父,觉得此时颀长清瘦的玄铁剑一般的身影有如月下神剑一般耀目,师父就是有这般本事,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重黎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
重黎向师父讨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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