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那么久,再见到泰安郡王,郑蘋萍是真的打从心眼里高兴的。
没想到反倒是泰安郡王看到郑蘋萍叫他叫得那么开心,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嘘!你别再叫这么大声啦!待会儿再被别人听见啦!你叫我泰安郡王,那你自己又是谁?”
郑蘋萍被捂住了嘴,只能对着泰安郡王干瞪眼,又赶紧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啦。泰安郡王才松了手。
郑蘋萍很是难为情:“你都知道啦?”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什么来呢?本王原本在外面游山玩水的别提多悠哉了,却突然在路途中听闻泰安郡王在幽州的一个县衙里破了一桩奇案,原本有个嫌犯都已经是被定了罪的,但是命大,过堂的时候,被恰巧经过的泰安郡王见到了,却是生生地能帮他翻了案,还揪出了那个案件的真正杀人犯。讲的别提有多神乎其神的了。本王都愣住了。本王人在这里呢!又怎么能有分身去幽州的县衙里管那些案件?所以本王就亲自过来会会他了。到底是那个不怕死的小子竟然敢冒充本王啊?但是本王一进府衙,又看了一眼你住的客舍,就立马断定是你了!”
郑蘋萍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泰安郡王,那既然您老人家是特意过来抓冒充您的人的,现如今人又刚好被您揪住了,那您说要怎么处置小的呢?”
“你说本王要怎么处置你好呢?你知不知道冒充皇亲国戚多大的罪呀?要杀头的重罪呀!”
郑蘋萍只能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肯定舍不得告发我的对不对?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一场。而且我曾经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干姐姐。您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拜托拜托!”
泰安郡王很是有些小得意:”哈哈哈,郑蘋萍你也有落在本王手里的一天啊!”又对郑蘋萍招了招手:“你过来,本王告诉你,本王是想怎样处罚你的。”
郑蘋萍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泰安郡王却是突然一抬手,就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大爆栗,又神色得意地跟郑蘋萍说:“好啦!今日起,你便是泰安郡王啦!我便是你身边的随从郑兴,如何呢?”
郑蘋萍捂着被弹的脑门目瞪口呆,想了想之后又有点儿小感动。
“算了吧!这次就饶了你啦!反正你冒用本王的名头也并未做什么坏事,反而替本王赚了个好名声。本王也就不再追究啦。但是冒充皇亲国戚可是重罪,所以本王要是不亲自在旁边看着,又怎么能放心呢?”说着泰安郡王就径直走进里屋去歇息了。
跟在泰安郡王身后的郑兴听到他这样说,满脸的不情愿:“啊?郡王!郡王您要是成了郑兴,那奴才又是谁了呀?”
泰安郡王一脸无所谓地冲他挥了挥手:“随便!本王管你是谁,你爱谁谁,就是谁。总之,三天后便是重阳节了。本王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可以顺路回一趟紫禁城。看来我们需要赶路喽!三天之内务必要到达京城的。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紫禁城出发了。原本郑蘋萍还是要带上她的那匹跛脚骡子的,屠三也已经默默地去把那匹骡子都牵来了,但是被泰安郡王好一通嫌弃,说郑蘋萍打着泰安郡王的名号骑一头小破骡子,简直就是在败坏他的名声,直接就把那骡子丢弃在了县衙门口,又硬把郑蘋萍拉上了自己的马车。而屠三也硬是跟在了那支随从的队伍里,任由郑蘋萍怎么叫他回去,都不肯,就是闷声走路。最后没有办法,郑蘋萍便也只能默许了让他跟着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