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再说黑金铎。自从上次义演与甄福堂父女分别后,黑金铎就对高司令的副官张虹剑,展开了秘密跟踪。这天黑金铎创造了一次与张副官的意外相见。
这天,在天津利顺德大旅社门前,黑金铎低着头脚步匆匆往门里走,与正要出门的张副官撞了个满怀,黑金铎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冒失了,对不住,对不住。”
张副官正要发威,抬头一看怎么是黑金铎?俩人还是在沧州,因为甄福堂的事,打过交道,后来再没见过。
黑金铎高兴叫到:“虹剑,张副官。没想到,找不着,见着啦!”黑金铎拉着张副官说。
张虹剑也是笑脸相迎:“慢待慢待,黑先生你到天津有事?”
“咱们办的是同一件事。”黑金铎神秘地说。
“我是......”
“别在这说,走,咱们马家馆,”不等张虹剑推脱,黑金铎连拉带推,进了马家馆。黑金铎要了一桌子菜,俩人边吃边聊。
“在沧州公务在身,也没机会聚一聚,自从你跟高司令换防走了以后,我也离开警署了。”黑金铎说。
“你去哪了?”
“孟宪忠团长,你认识吗?”
“认识呀,那是我们司令的小舅子。”
“我现在是他的副官,”听黑金铎这么一说,张虹剑起了疑心。尽管黑金铎在处理与甄家的关系上做的非常隐蔽,但是张虹剑还是隐约听说,甄福堂之所以没有死在大牢里,是得到了黑金铎的关照。高司令与洋娃娃闹了一出,现在黑金铎又去了孟团长的麾下,这个关系有些复杂。张虹剑一时还没有捋清楚便问:“孟团长现在住哪呢?”
“住南苑,最近要换防。”
“听说,孟团长要搬家。”
“你问住家呀,新搬到珠市口啦,搬家用了三辆汽车,一班人,团长夫人因为有一个提包放心不下,非要自己提着,差一点小月了,现在住医院呢?”
“孟宅失火的事情,孟团长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团长把孟老太太安排在老道那里养病。我还去看过几回呢。”
张副官听完才有几分放心,黑金铎喝下二两酒,看样子有几分醉意,打开了话匣子,张副官问他他说,不问他也说,说完地说天,说完大塔说旗杆。张虹剑心想:一接触才知道,还是个心直口快的主儿,再灌他两盅就能把他的心里话套出来了。张副官越看越觉得好笑,这位黑先生还抢酒喝,不用灌,自己就喝上了,越喝话越多,他凑到张副官的耳边说:“高司令在天津的外宅你知道吗?”
张副官心想:他知道的可真多,高司令跟我莫逆之交,可是在天津弄娘们的事,没跟我提过,但是还强装镇定地说知道。
黑金铎醉眼歪斜说道:“你去过吗?小娘们三十来岁,人长得边实(bj话漂亮),就是一样,咱们沧州有句老话,她是锅底的老鼠,倒贴,你去吗?一会儿我带你去。”黑金铎摇摇晃晃:“要喝,还得二斤也醉不了,老兄,明天还得跟袁三爷见面。”
张副官知道这是酒后吐真言,就顺势问了一句:“你找袁三爷干吗?”
黑金铎大声说:“想弄他一批日本造。”
张副官吓了一跳,用手拉着黑金铎:“黑先生,你喝多了。”
黑金铎大笑:“在日租界,说袁三爷贩卖飞机都不犯逮。”
张副官想这小子醉了,他大声问:“黑先生,你住哪?”
“利顺德...二楼...34号,”黑金铎支支吾吾说。张副官想,还躲不开了,就住我们隔壁,真要把他丢下,将来再见面还不好说了。他懊丧的喊:“算账,外边替我叫洋车来。”
伙计算完账,叫来两辆洋车。张副官和黑金铎回到利顺德,张副官一问伙计,确实黑金铎住二楼三十四号,并说bj来的已经住两天了,好像是军界的人。张副官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