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滑在所有比赛结束的当天, 也就是男子单人滑结束的第三天。
所以目前除了一个干巴巴的名字,所有冰迷都对这个名为清冬的表演滑节目一无所知。
他们就是单纯提前地激动了起来。
一场比赛,三个新节目?
还是在上一个赛季刚刚结束不久, 一场排不上号的小比赛上?
凌燃是卷王吗?
是卷王吧!
这种事要是搁其他运动员身上,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一套节目用一个赛季的运动员就已经够勤快的了,君不见有的运动员一个奥运周期整整四年一套节目都没有换过。
裁判们看吐没吐观众们不知道,但大家伙是真的看腻了。
可一套节目的编排和磨合本身就是要耗费无数的时间和精力, 冰迷们想了想, 也不是不能理解。
看得多了甚至会觉得, 陪着一套节目从赛季初的踉踉跄跄、错漏百出, 到赛季末尾的无可挑剔、光芒万丈, 也算是一次陪着喜爱的运动员成长的过程。
但人类的本质是还是爱好新鲜。
如果能有新的节目, 大家当然还是想看新的节目。
但谁也没想到,凌燃居然能一口气上了三个。
三个新节目!
这下买到票来追比赛的都乐开了花。没买到票的冰迷个个捶胸顿足:早知道当初就坐在家里路由器上头疯狂抢票了。
冰迷们激动万分, 恨不能奔走相告华国男单这回居然出了个新时代的劳模。
卢卡斯则是在深陷解约纠纷, 焦头烂额之际, 还狠狠地跟其他人吐槽了一回凌燃不愧是卷中之王。
“他这到底是图什么啊?”
其他运动员也都沉默了。
阿洛伊斯倒不觉得凌燃卷起来是什么坏事,主要是, 反正他也在琢磨着这回奥运之后就准备退役了, 咳咳, 卷也卷不到他头上。
华国人管这叫什么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最好奇的是:“这几个节目是对凌燃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是有什么非滑不可的理由吗?
要不然怎么会在脚受伤的情况下还坚持滑完,节目配置上也没缩水太多, 一看就是正儿八经要参加比赛的高标准配置。
还是说这就是凌燃打算用来参加奥运会的节目?
就连西里尔都偷偷摸摸背着教练躲卫生间里, 给安德烈挂了个电话。
“凌在搞什么啊?这么短的时间, 他怎么能拿出来这么多新节目?他是要用这个作为新赛季的比赛曲目吗?”
电话那头就是沉默。
西里尔等得不耐烦, 把卫生纸揪成一绺一绺的, 跟猫挠得一样,电话那头才传来安德烈慢吞吞的疑惑嗓音,“我也不知道。”
急性子的西里尔简直要出离愤怒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不知道你还需要考虑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阴晴不定的绿猫眼小少爷气得啪嗒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安德烈沉默看了会儿手机,慢慢从躲着的卫生间隔间出来,趁着教练跟人闲聊,将手机悄悄塞回包里。
凌到底在干什么呢?
安德烈没有什么波动的浅灰眸子扫过正跟维克多说话的伊戈尔,发现大家好像都在讨论和疑惑相同的话题。
就好像,凌的一举一动,即使他人远在华国,也会让他们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投注目光,去探寻去注意。
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就像是笼罩在所有人头顶上的密布乌云。
或许这就是强大对手带来的震慑与威胁,而凌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强大的对手。
安德烈紧了紧心神,继续上冰练习。
凌燃的确很厉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进步的可能。
新的赛季,相信他们所有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