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语气不太确定,“有东西吗?”
对面的两人就齐齐摇头,“没有没有。”
他们也意识到自己过分的热切反而可能干扰到了凌燃,很快就找了借口离开,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时不时就偷瞄几眼。
薛林远这才挪了过来,靠着挡板上笑得不行,“看来大伙都盼着你们能拿个好成绩,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凌燃将纸巾折叠好,丢到垃圾桶里,“我也这样想。”
他不是软柿子一样的性子,遇到这种糟心事,当然也会生气。
只不过当时满心满眼都在劝明清元和找出解决办法上,强行压抑住自己不要感情用事。
但事情一过去,始作俑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高高在上,难免就跟陆觉荣一样心里有疙瘩。
凌燃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转身又滑上了冰面,暗金的刀刃在冰上纵横挞伐,速度快得惊人,带上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
心情不好的时候,上冰就好了。
少年在冰上放纵心绪,眼底的锋芒一闪而过。
事实上,空降指挥的彭玉江却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轻松。
楚常存严肃又干练,是管理的一把好手。这些年,整个冰协在他的指挥下井井有条地运转着,虽说男单这边不太景气,但其他领域都可以称得上硕果累累。
所以他在总局那边很有几分面子情。
听说楚常存即便是动完手术也要拖着虚弱的身体来替明清元讨公道,彭玉江心虚一下,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
他就是为了奥运名额着想,就算是不近人情了点,楚常存又能说什么?
他在办公室里等,酝酿着说辞,可等呀等,楚常存压根就没有来,出门一打听,才知道楚常存直接就越过他,去找了上一级领导。
彭玉江眼前一黑,紧赶慢赶地往领导办公室赶。
主任办公室里,徐主任已经听完了楚常存的来意。
原本他还觉得那个指令没什么,毕竟男单这边太弱势,彭玉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但楚常存亲自来,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地在替凌燃和明清元做担保,这个事就得再考虑考虑了。
自己是事太多,实在不太了解男单这种弱势项目那边的情况,但楚常存是冰协的主席,肯定对队里的情况门儿清,他既然敢来,就是有几分把握。
徐主任翻开笔记本记录几句,神色很认真,“老楚啊,你说的在理,我们这边会慎重考虑的。”
彭玉江终于赶到,刚要敲门,就听到这句噩耗。
但更让他气得火冒三丈的,还是楚常存接下来的话——
“还有一件事,专业人做专业事,无论是哪行哪业,都最怕外行指导内行的情况,徐主任,您觉得呢?”
徐主任沉吟着,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但彭玉江已经等不及了,他敲了几下们,然后笑着进去,“徐主任,楚主席,你们都在呢?”
楚常存还能看不透这点小把戏?
他敷衍地点点头,连看都不看彭玉江一眼,说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我也会向上面打报告。运动员都不容易,他们怀揣着一颗为国争光的热心肠,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过的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日子,我们总不能让这些孩子们再冷了心。”
徐主任的神色更郑重了几分,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两人交换眼色,是常年合作的默契。
看得彭玉江整个人背后一凉,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呢?
他勉强维持住笑模样,给徐主任倒了杯茶,“楚主席是为了明清元的参赛名额来的?来的这么急,我也没个预备,其实明清元去参赛也不是不行,这不是怕他状态不好……”
徐主任不耐烦地打断,“小彭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的什么,你心里也有数,但凡事也得替底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