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锦赛的赛程早就在网上公布,男子单人滑的比赛被排到了周四上午十一点。
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是一个非常友好的时间段,他们可以从城市的不同地方醒来,吃个早饭,再不紧不慢地赶往赛场。
但对于全锦赛场馆门口售卖玩偶鲜花的门店老板来说,这可是一年难得的几次丰收日,非得起早布置不可。
所以他一大清早就呼着白气,厚手套拉起卷闸门,不停地接打电话。
“那一车绿柿子玩偶呢?怎么还没有送来?还有前儿个预定的狗狗玩偶,八点之前再不送来就不要了!花束花束!要最新鲜的,有多少送多少来,这回的比赛关注度高,肯定都能卖的完!”
门店老板笑得满脸褶。
这回的比赛看点可就在凌燃和明清元的新一哥之争上了,网上已经吵翻了天,他们两人的应援粉丝肯定来了不少。
进的货多怎么了,绝对不愁卖好不好!
他心里正喜滋滋地盘算着呢,门上挂着的厚棉被帘就被掀开,打头的女孩顶着粉蓝毛线帽,跟几个同伴一起钻进了店。
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叔,你这有绿柿子玩偶吗?”
门店老板笑脸相迎,“有啊,要什么样的,要几个?”
女孩很豪气,“你这有多少?”
门店老板愣住一下,开起玩笑,“有小几百只吧,你都要吗?”
几个人就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都要都要!我们包场了!”
门店老板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还没有开张呢就一下子全脱手了?
正想问一句,“你们是凌燃的粉吗?”
还来得及没出声,对方又开了口,“那狗狗玩偶呢?也有吗?”
门店老板有点迷糊,“有,也有差不多小几百只。”
几个人都高兴起来,叽叽喳喳的。
“真好,一家店就买齐全了。”
“省得再跑了,几百只就够多了,一会得发好半天呢。”
“你们是凌燃的粉还是明清元的粉?”日常冲浪的门店老板有点明白了,“你们是双担吧?这么多玩偶,就三个人还打算怎么拿?”
为首的袁思思就笑起来了,“我们有双担,”她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旁边那个带着兔子发箍的白皮肤女孩江茉,“也有唯粉,她是明神的粉。”
最后的季馨月就小脸红扑扑地跳起来,“我是凌燃的粉!我还是他同班同学呢!”
组成还挺复杂,门店老板的心情也挺复杂。
“可我听说这回凌燃和明清元要对上了,网上都吵吵着谁也不服谁,就等着看他们谁能赢呢……”
所以你们是怎么走一起的?
这叫什么,网上是叫对家是吧,你们都是对家了还能一起来买玩偶?
门店老板觉得自己是不是冲浪没冲明白,没弄明白年轻人这些弯弯绕。
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就笑,“网上吵也是吵谁能赢,他们私底下关系好着呢,都是为国争光的运动员,我们就算喜欢其中一个,也不妨碍觉得另外一个也很努力啊。”
江茉想到凌燃的优异成绩,有点惆怅,“就算明神这回真的退了,以前也的确没拿到过什么重量级的金牌,但他孤身一人为华国男单打拼那么多年,也值得尊重。”
季馨月就用力抱了抱她,“凌燃肯定能接稳担子的!”
江茉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希望他们这回都能拿出自己的全力来比赛,也让我们都开开眼。再说了,明神也不一定会输,他冰龄比凌燃长,技术储备也比凌燃丰富。”
季馨月小嘴一瘪,“我还是站凌燃会赢!”
江茉就装模作样地掐她的腰,“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就站明神,绝不动摇!”
袁思思扫码付好了钱,笑眼盈盈地看向老板,“叔,能占用一下您的地方吗,外面天寒地冻的,玩偶也没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