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时,岁安已经是躺在一户人家的床上。上身没有穿衣服,腰间裹着纱布,从纱布的包扎来看,手法很是专业,包扎的也很细致。望了望四周,这时一户普通的砖瓦房,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收拾的倒算整洁干净。这时一个小姑娘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这正是岁安昏迷前见到的其中一人,也是两周前遇见的那个水果店老板的女儿。
小姑娘见岁安醒了,没有说话,只是把碗往床边一放,就又要出去。岁安一看碗里,应该是一种中药,立刻问道:“小姑娘,我昏迷了多久?”
小姑娘停住了脚步冷冷的说到:“两天。”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似乎不想回答,又准备离开。
岁安赶紧又问道:“我的伤是你帮我治的吗?”
小姑娘回过头,恨恨的看了岁安一眼,然后回过头出了房间。
之后通过几天的接触,岁安才慢慢知道这个小姑娘名叫秦忆,那年才19岁,是彩云省一家医学院的学生。岁安身上的伤也正是秦忆帮他治疗的,好在伤得不深,经过消毒处理后,虽然高烧了两天,但也没有出现感染、发炎的迹象。
而那天在水果店死去的人正是他的养父,秦忆本是孤儿,自小被养父收养。这里便是他养父的老家,来到这里正是为了送父亲的骨灰回来安葬。现在这个屋子是她爷爷的祖屋,不过爷爷在半年前也去世了,她现在又一次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不过两人的相处一直不冷不热的,似乎都回避着那天在水果店的事情。终于有一天岁安忍不住问起:“他们说是公安局的,还说是在抓捕坏人,你为什么没有把我交出去?”
秦忆呆住了,然后眼睛慢慢的红了,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岁安慌乱间,赶紧抱住秦忆的肩头,想要安慰她,谁知秦忆忽然大声的哭了起来,又一把抓住岁安的手臂,然后狠狠的咬了上去,知道咬出了鲜血,才松开了口。
岁安收回手臂,看见手臂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周围瞬间肿了起来。这时秦忆赶紧拿来了消毒酒精、纱布,仔细的给岁安消毒、包扎起来。等包扎完后,秦忆忽然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军人。”
岁安一愣:“你为什么知道?”
秦忆咬了咬下嘴唇,缓缓的给岁安说了一个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情。在秦忆13岁那年,在新军入伍的欢送会上,秦忆所在的学校组织了一批学生为新入伍的战士佩戴大红花,而秦忆也是其中之一。那天现场的气氛十分热闹,到处都挂满了“一人参军,全家光荣”、“侵略,保家卫国”、“祖国信任,人民重托,参军光荣”等宣传标语,在军区领导发表了一通讲话后,几十名年轻的新兵哥哥,一列列的排开,秦忆这批学生,手持大红花,来到各自对应的一位新兵面前,为他们把大红花佩戴在了胸前。
秦忆所对应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坚定,稚嫩的脸上又显露着几分英武之气的新兵,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分钟,那人的样子却深深的印在了秦忆的心中。至到差不多6年之后,才终于又再次见到。而那个新兵就正是现在的朱岁安。
朱岁安根本没想到眼前已经出落的清纯水灵的姑娘,就是当年那个为自己带上大红花的小女孩。“那……那时你是在云边市上学吗?”
秦忆点点头:“那时我养母还在世,养母家正是在云边市,而他们也是在那里收养的我。”
自从这段往事说开以后,秦忆似乎解开了心结,慢慢的也有了笑容。岁安也渐渐的习惯了和秦忆在一起的轻松和开心。一个多月后,岁安的伤便完全好了。这时,他开始思考着一件他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
朱岁安之所以愿意留在秦忆这里养伤,一方面是因为和秦忆在一起非常的放松和开心,另一方面是因为这次行动的失败,战友们都死光了,他不愿意就这么回去,他一定要完成任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