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夜无殇和楼湘也是有些意外。
这几日忙着赶路,夜无殇的消息略有些滞后,他未曾收到底下的人传来前线的任何情报。
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那永平侯竟是又吃了败仗,又丢了一座城池,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能。
说话的男子瞧着众人脸上的神色,神情略有些惊讶。
“永平侯败阵的事,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夜无殇笑了笑,“永平侯从巴山和黄邑撤离的事,早些时候我们已经听说过了,但近来我们连日赶路,倒确实未曾听闻他又失守了一座城池。”
男子眨眨眼,“也是,消息今日才传到城里,白日里你们还在路上,没有听说也很正常。”
说着男子叹了口气,“听说此战我方伤亡很是惨重,原本一共有五万将士出现迎敌,到最后伤的伤,亡的亡,成功从河云镇逃出来的,只剩下不到两万人。”
“这要一直让永平侯担任主帅领军作战,我实在担心,过不了多久,我们都得卷铺盖逃难去了。”
“嘘!你小点儿声,仔细你这话叫有心人给听见!”
旁边的人赶忙低声提醒男子,边说还不忘边紧张兮兮地四下打量。
见客栈里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那人方才松了口气。
“你呀,别什么话都往外说。万一碰上永平侯身边的人,你还想不想活了?虽说永平侯的人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但咱也得防着不是。”
话落中年男人似是想起什么来,眼神警惕地盯着唐宁他们。
“你们不会和永平侯认识吧?”
“兄台放心,我们和永平侯没有任何关系。”
伸手操起一旁的通火棍,夜无殇挑了挑炭盆里的木炭,以便让炭火烧得更旺一些。
“不是就好。小哥你也别介意我多心,我实在是怕得慌。”
中年男人害怕什么,夜无殇自然是知道的。
就他所知,奉景义的心胸实在算不得宽广。
真要被他或者他身边的人听见别人在背后说他坏话,说他领军作战能力不行,不用想,下场定然是不好的。
虽说奉景义并非嘉陵人士,也未驻守此地,但奉家势力庞大,保不准刚好就有奉家的人途经此地。
“对了,我听你们的口音,好像也不是嘉陵的人,你们可曾听说过那位永定侯?”夜无殇随口打探。
“永定侯?那自然是听说过的。”提起朴家的人,中年男人不再似刚才那般小心翼翼。
“听说这位永定侯的先祖跟永平侯的先祖同时跟随太祖皇帝建功立业,打下东阳的江山,后来又被同时册封为侯爷。只不过,这些年永定侯一家的运势似乎一直不是太好,比起当初,已经风光不再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中年男人突然叹了口气。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就前几天我在潼关买货的时候,还撞见永定侯跟朴老侯爷了,朴老侯爷如今满头白发,别提多沧桑了。”
“前些年我听说,永定侯世子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现在治好了没有。”年轻男子附和。
“估计是没治好。”中年男子拧眉猜测,“我看朴老侯爷和永定侯的精气神都不是太好,估计平时没少为这事费神操心。”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