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任何的狡辩都是徒劳,唐宁点了点头。
“是,很抱歉当初骗了您和伯父。”
“你倒是实诚,没有想着为自己狡辩几句。”
“事到如今,狡辩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我骗了您和伯父是不争的事实。”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巩春华走到一旁的座椅前坐下。
“你就不问问,我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尊重伯母的想法,也尊重伯母的所有决定。”唐宁态度诚恳。
“心里话?”巩春华凝着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里去。
她坦荡地迎接巩春华的打量和审视,没有半分的退缩。
“我所言若有半句假话,这辈子不得善终。”
“呵!你都不为你自己和无殇向我们争取一下?”巩春华笑了笑,“你确定你对我儿子是真心的?你难道不是在利用他?”
“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他。”唐宁字字有力。
“是,我承认,最初和他相识,我的确是和他做了交易,只要他愿意带我和青姨离开京城,我便为他办三件事。可是后来,我和他在一起,并非是因为交易,而是因为他打动了我。”
说到此处,唐宁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才接着往下说。
“伯母,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身份潜藏着什么样的隐患,所以我一直有着各种各样的顾虑,我甚至曾因这些顾虑而将无殇推开。”
“可现在我既然决定了和无殇在一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他一起面对,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便是您和伯父也不能。”
“你可知,就因为你,夜家被逼得不得不放弃世代基业,不得不举家逃离益阳?”巩春华言辞犀利。
唐宁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回:“伯母,恕我说句您可能会生气的话,便是没有我,夜家和朝廷之间,也注定不可能和平共处。”
“朝廷对北町经营漕运的世家一直虎视眈眈,早晚有一天,朝廷将不再隐忍,对北町的这些世家采取强制行动。我的出现,只不过让朝廷和夜家提前反目罢了。”
“你……强词夺理!”巩春华憋得面色发红。
“伯母,您莫要生气。”唐宁轻声宽慰,“我方才所言,同我的身份和过往一样,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不过,我并非是为夜家带来灾祸的人。相反,我可以助夜家一臂之力。有我,夜家就有同朝廷对抗的筹码。”
“……”巩春华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面色变了几变,她终是再也绷不住,绷紧的肩背似萎蔫的蔬果般耷拉下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唉,不装了不装了,可难受死我了。夜修文,你都听到了吧?”
唐宁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从方才起就待在一边的夜若兰走上前来挽住她的手。
“宁姐姐,我娘方才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她只是想试探你对我兄长是不是真心的而已,她对你并没有任何不满。”
唐宁:“……”
敢情夜伯母刚才是在演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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