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左右使掌控的手段,归根结底,还是与剑池有关,剑池乃是用来控制一切神教中人的手段,除了教主,左右二使也同样掌握着一些控制剑池的手段,只要将四大护法引入剑池之内,那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苦涩,又道:
“只不过,在下却是意外撞破了他们的密谋,这才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先前乃是教主的亲信白稷,因此能够接触到许多教中寻常教众不得而知的隐秘,相信有着在下的助力,再加上几位道友的实力,很快便能够将摩罗教连根拔起,不知几位道友意下如何?”
此时白稷已经有些感到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是否能成,更不知道何时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最起码现在不是,他只能尽可能的拖下去。
现在高觉十之八九正在暗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事情有变,对方便随时能够夺了他的性命。
他已经成功将消息传递了过去,对方完全能够假借追杀之名将他解决,反正摩罗教的行事向来诡异莫测,悄无声息的将他铲除,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这样终究有暴露的风险,在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又何尝不是在赌,他已经按照高觉的要求毫无保留的做完了他该做的事,对方总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他需要一个将这一切全都全盘托出的时机,只要眼前的几人能够赶在高觉识破之前,将摩罗教连根拔起,那他的危机,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能够感受到,高觉给他服下的乃是一种需要下毒者催发的丹丸。
所以,他接下来只能假借这几位之手,让那位高高在上的教主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逐渐有些冷厉,不过转瞬即逝。
殊不知,无论是易安,还是青牛,琉勉跟楼千雪夫妇,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对他的防备,但凡有一点异样,都逃不过他们的双眼。
白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心里有些慌张,但他却不敢表现出来,方才也完全是情不自禁,对于高觉的恨意,让他很难克制。
他有些纠结,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异样有没有被对方察觉到,现在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哪怕是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会导致他的精心算计功亏一篑。
虽然他方才那番话的可信度很高,却很难消除对方的戒心,哪怕只是一次无心之举,也极有可能会让对方生疑。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机会只有一次,与其冒险,倒不如稳妥一些,这样不仅能够占据主动权,或许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于高觉那边,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接下来他只需多注意一下说话的分寸,打消对方的疑虑便可,现在还不是跟对方全盘托出的时候。
“几位道友,方才在下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才有所失态,还望多多海涵,几位道友稍后便知。”白稷另有深意的说道。
易安不禁有些意外,本来他都几乎要将这件事情归结为另一个阴谋了,但对方此举,却让他始料未及,对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并不排除这是对方的欲情故纵之计。
如果真是后者,那不得不承认,对方此计乃是极其高明的,尤其是再配合上对方先前那番极具信服力的话,让他们从本心上更加倾向于相信。
单从表面上,他们根本无法从对方的话中察觉出什么破绽,或许是真假参半,也或者是对方的借口真的无懈可击。
倒不是他完全不相信对方,只是这种事情,还是从最初之时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为好,不然等到危机真正来临,然后再做应对的话,可就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白稷的出现,倒是给他们原本被动的局面带来了转机,最起码他们不至于一头雾水。
摩罗教诡计多端,耽搁下去只怕会再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