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呆呆地看着文婉,急得脑袋都涨成了紫红色。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她就是那只蚂蚁!
“你不能这样!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推到我身上呢!”
“什么叫我推到你身上!我说的是事实呀!”
文婉反正不会承认的。
董虎和董豹两兄弟又是绑在一起的。
她如果咬上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肯定会出来作证,到时候她反而更危险。
文婉唯一能想到抗推的人就是金耀。
金耀记得大哭。
“你不能胡说八道,我没叫你点火,是你到了他们家门口,说这里万一烧起来,他们就没过冬的柴火了。”
“火柴是董豹找别人借的,报纸是你拿的,火是董虎点的,只有我没有动手,你怎么能赖我呢!”
“你给我闭嘴!”
文婉见她说得太大声了,赶快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
文王看看左右,似乎没有看见人。
她凶狠地扇了金耀一巴掌。
金耀呆呆地捂着脸。
“你打我?”
“废话!你那么大的声音是要害死我吗?我警告你,你爸爸的工作是我妈妈介绍的,你要是不保我的话,当心你爸爸的工作!”
金耀委屈地咬着嘴唇。
妈妈才下岗,厂里散伙的钱还没下来,哥哥冬天才考上大学,还有一个妹妹在读小学。
全家人就指望爸爸一个人的工资了。
如果他下岗失业,家里的经济就断了,靠什么吃喝呀。
金耀顿时歇菜了。
文婉见状,马上握着她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爸爸着想呀。”
“再说了,这事儿你无凭无据,真闹起来,你说老师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我从小到大都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跟你可不一样。”
“你也别太担心,这事儿还没查到我们头上呢,谁知道结果如何。再说了,即便查到了,你还不到十七呢!”
“我……”
金耀想说话,被文婉堵住了嘴。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家为了让你们早点读书,早点去工作,找关系提前了一年半入学。算起来你才十六呢!没事儿的!”
金耀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就算不用坐牢,但是要进少年所吧?
真进去了,她这辈子就毁了。
爸妈和兄弟姐妹也抬不起头呀!
“呜呜,我不坐牢,我死也不坐牢!”
“没有人要你死,只要查不出来,就不会有事,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什么都没做过?”
“对,什么都没做够,那就是意外,是炮竹烧到了他们家而已,这是他们的命!”
金耀看着文婉的双眸,慢慢止住了哭声。
她的眼神太吓人了!
文婉看她闭嘴了,才收敛起眼神,但依旧很不耐烦。
她把报纸还给金耀。
“拿回去吧,以后我们少来往,提醒董虎和董豹,没事少出来晃,见了面也当不认识,少找麻烦,别把我牵扯进去。”
文婉转身走了。
金耀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到了自家大门口,正好碰到回来的金鹿。
“姐,你咋了?你哭了?是谁欺负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们!”
金鹿撸起厚厚的袖子,气鼓鼓地嘟起了嘴。
金耀擦了擦眼泪,对妹妹挤出笑容。
“我没哭,刚擦打喷嚏流眼泪而已!你干啥去了?”
“我帮妈妈拉白菜去了,你瞧,我搬了五棵大白菜!”
金耀这才看见妹妹提着麻袋。
她赶忙帮金鹿接过来。
“小鹿,要是姐姐以后不在了,爸妈就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