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回到停车场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却发现车子打不着火。
他掀起车前盖,也没发现异样。
韩娇娇关心地问道:“坏了?还能开吗?”
“不清楚,我对车一知半解。”
“同志,你的车出问题了?我帮你看看呗,我是国汽二厂的。”
韩娇娇看向说话的人,他长得憨憨的,皮肤晒得比沈君山和孙权加起来还黑。
她听着声音有点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哪里听过。
沈君山也不认识,不想麻烦:“算了,我明天叫人来弄也一样。”cascoo.net
“你去叫人说不定还指派到我头上呢,干脆我帮你看了得了!”
徐建国也不等他们拒绝,热心快肠地抢活儿。
半个身体探进去,从工装裤口袋里拿出几个小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车修好了。
徐建国习惯性地在裤子上抹了两下手,笑道:“没啥大问题,就是线断了,现在已经接好了!”
“谢谢啊。”
“这是断掉的线。”
徐建国把剪下来的两节线交给沈君山。
他瞧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把线放进了口袋里面。
沈君山感谢地说道:“同志,今天谢谢你了,你叫什么?改天我去找你。”
“我叫徐建国!这点事情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走了哈,媳妇娃儿还在等我呢!”
徐建国跑回车棚下面,解锁了自行车,跟女人和儿子一起走了。
韩娇娇:“原来是他们。”
“你认识?”
“icu里被重伤的男人是他们侄子,今天听到两家人在吵架,他们跟侄子家关系并不好,可闹了!”
沈君山狐疑地看向徐建国的背影,捏紧了荷包里的两根线。
到家后,一屋子人都在热闹地说话。
沈君山看见孙权在洗车,他趁得空的时候,走到孙权身边,拿出兜里的两根线。
“大舅哥,你对车子很有研究吧?这两根线是哪部分的,你知道吗?”
孙权被他的一声大舅哥整懵了。
可能从来没想过像沈君山这样外表清冷的人
。,会叫这么接地气的称呼。
而且听着还有点尊敬,让他顿感害羞。
孙权挺起胸口,感觉比沈君山高出一个头!
他笑道:“这就是火线和刹车线。”
“刹车线?”
“对啊,爸送你的那台车跟我这台是一个型号不同批次,内部结构都差不多。、”
孙权打开车前盖,指出原本线路的位子:“就在这里,扭在一起的两根线。”cascoo.net
红色和蓝色的线埋在一堆黑色线路里面,格外眨眼。
沈君山拨弄线路,每一根都有他的手指粗,外皮和接口也非常下工夫,用力扯两下纹丝不动。
孙权乐了:“干什么呢?想让我修车啊?”
“没,我就看看如果想破坏的话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剪断呗!靠蛮力很难拉断的,咔嚓一下就解决了!”
孙权盖上车盖头,拍掉手上的脏东西。
他忽然愣了,拉过沈君山的手,仔细看那两根线。
线路两端的切口都很平整,是工具造成的。
但是有一侧稍微粗了点儿,看得出来是工具来回摩擦,试了几次造成的痕迹。
另外一侧就是徐建国用剪子弄出来的。
孙权意识到不妙:“你怀疑有人在你车上动手脚?”
沈君山点头:“娇娇已经被人下过黑手,有第一次就有二三四次,不奇怪。”
孙权又打开车盖头,拿着线对比了一会儿。
他说道:“我怀疑第一下是女人动的手,力气太小,来回了三次才弄断线。而且对汽车的构造不是很了解,否则就不会把刹车线和打火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