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眼睛手术,第二次是山体滑坡,这是第三次。
他昨天刚好跟大家约好今天晚上来医馆帮忙。
时间,地点,人,都对上了。
沈君山随口:“我家和单位都不方便,最近我经常来医馆,只有这里方便下手。”
“对哦,你家大院现在戒备比以前严格多了,他是不方便下手。”
强子哈哈傻笑:“沈大哥,还是你聪明。”
强子捡起地上的砖块大笑:“沈大哥,你刚才那两下真潇洒,一投一个准!”
他凌空比划了几下。
“真有准头!”
沈君山笑了笑,突然面前急刹车,从里面冲出一个男人立刻扑倒强子。
沈君山第一反应就是出手打退对方。
抡拳扫腿,两下就将人打到地上。
车里又下来两男人,一个见状立刻暴怒:“哪来的臭小子!敢对我儿子动手!”
沈君山皱眉:“是你们先动手的。”
“他当街行凶了,我是救你呀!”
顾亮从地上爬起来,左边脸都肿了,感觉下巴碎了似的,疼死了。
本来想在爷爷面前充能,没想到这么惨。
他身手也不差啊,怎么会被乡巴佬揍!
强子冲上来:“谁行凶了,我跟我哥闹着玩呢,你干啥像疯狗一样扑我!”
“闹着玩?挥砖头玩?”
顾亮更尴尬了。
被揍了是一回事,摆乌龙又是另一回事。
顾晨轻轻摇头:“别丢人了,上车吧,我们还有事儿要做呢。”
“爸,就算阿亮弄错了,他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吧,你看把阿亮打成什么样了!”
“那也是自找地!”
顾晨白了他们一眼:“人高马大,在被人手里两下都撑不住,有啥好说的?”
“可阿亮也没准备。”
“那让他们再打一架,我告诉你,输的还是阿亮!”
顾晨眼睛尖着呢,一眼就看出沈君山的身手比顾亮好。
干净利索,还有股狠劲儿,有他当年的风范。
顾有信不乐意了。
就算是儿子莽撞,也不能白白被人打吧。
他皱眉:“小同志,你的火气太大了吧。”
“对,我火大。”
沈君山看见强子的小臂一条都伤了,他火正大呢。
说话的语气也冰冷至极,完全不把顾有信放在眼里。
他好歹也是大领导,多少年没受过这种憋屈了。
顾有信气性上来指着沈君山大骂:“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太目中无人了吧!”
“叔,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强子人精,听对方语气就知道来头不小。
没必要为这点事情得罪人。
顾有信推开他,指着沈君山的胸口:“我看你就是没家教,要有人教你礼貌!走,跟我见你领导!”
“啊!秃子,放开我老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