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丫头都不错,一六三医院在县城里,咋能总遇到宝贝。”
“一六三医院啊……我跟他们院长上个月在政策会上碰过,我去给他打电话!”
“林斌你想走后门!你给我站住!”
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男人在大街上你追我跑。
场面太美不忍直视。
韩娇娇收回目光,陈阿敏拧开水壶掰开半颗晕车药给她:“吃吧。”
“谢谢。”
“对了,林副院长说的豆汁儿是什么呀?豆浆的不同叫法吗?好喝吗?”
“好……呕……”
她回忆起读研时候第一次喝到豆汁的味道,本能反应把脑袋伸到窗外吹风。
路边站着三个男人,老中青三代。
韩娇娇觉得很眼熟,想多看两眼的时候,车已经转弯开走了。
韩娇娇收回脑袋嘀咕:“好眼熟,到底哪儿见过呢?”
“嘀咕啥呢,含颗话梅睡吧。”
韩娇娇接过话梅含在舌头下面,带上眼罩和脖枕睡了。
顾有信急地跳脚:“爸,你就在家待着不好吗?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何必折腾!”
“老子身体哪里不好?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老者抬起拐棍就朝顾有信地身上抽了一棍子。
顾晨骂道:“老子大孙女请我喝茶,我能不能去?”
“爷爷,爸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
“你闭嘴!”
顾晨听到顾亮说话,就更气了。
虽然也是孙子,可他一点也不喜欢顾晨。
从小做事就阴险窝囊,比他那个不要脸的妈有过之无不及。
但是,说破天也是他孙子,顾晨也不好说地太难听。
顾晨眯眼说道:“阿亮,这一趟你也要去吗?”
“爸……”
顾晨挥挥手,懒得听顾有信的废话。
“阿亮都能去,老子凭啥不能去?我是外人吗?”
顾亮默默捏紧了拳头。
老东西的眼里只有杜灵和她儿子。
不就是因为杜家有钱有势,他觉得门当户对吗。
他们没钱,他们低微,就不是一家人。
老东西,该死!
“你给我记住,要是你敢委屈我大孙子,我立刻打断你的腿!”
顾晨钻进车里。
顾有信拍拍顾亮的肩膀:“你爷爷是冲我呢,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大哥能找回来爷爷心里肯定很高兴,我就是怕杜阿姨……她不乐意。”
“再说,他总归姓顾,有我一半血呢,阿灵不会那么狠地。”
“爸,上车。”
顾有信低头上车,背对顾亮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地阴沉狠辣。
死杂种还没回来就把顾家搅合成一锅粥了。
等他回来,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吗!
顾亮握紧了拳头,这次一定要把死杂种弄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