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给你回家取。”
“你过来,太远了我喊不动。”
沈君山跑到窗户下面轻轻踮起脚。
他本来就高,踮起脚的时候跟她差不了很多。
韩娇娇从车窗探出头,星眸闪动流光,挽着他的脖子,快速在他脸颊上快速贴贴。
嘴唇快速离开,沈君山脸颊上热辣沸腾……
韩娇娇咧开嘴唇嘻嘻傻笑:“乖乖在家等我,不许乱跑,不许逞能,听见了吗?”
沈君山点点头,含羞脸红地瞧着她:“绕道走,我记得。”
“好乖!”
有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韩娇娇摸摸他的下巴,胡子刮地很干净,手感特别不错。
她手上还有好闻的肥皂味,一路手上好像都有余香,韩娇娇舍不得用这只手抓陈皮,就把袋子给了陈阿敏。
“帮我取两块。”
“娇娇你晕车啊?要不要跟前面的人换位子。”
“不用,我坚持地住。”
有老公的爱心小陈皮,什么晕车都是小事!
呕……
韩娇娇脸绿了。
陈阿敏扶她下车,拧开一瓶矿泉水:“让你换位子不听,晕车了吧!”
唐彩送来两颗药:“吃了能好很多。”
“谢谢。”
“赵医生去领房号牌了,你跟陈阿敏一间房,我给你安排在二楼,不难爬楼。”
韩娇娇刚想说句谢谢,马上又感觉到恶心,扶着墙根干呕。
陈阿敏取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铁人呢,原来也有弱点啊!”
“我还以为专车能好点呢,谁知道还是一样。”
一路上的鸡屎味牛粪味太浓了,路也不算好走,车上瓜子味果皮味,还有各种糖果和酱菜的味道,都和汗水混杂在一起。
沈君山的香皂味都压不住。
韩娇娇实在不懂,大家不是很穷很拮据吗,怎么七八个小时的车程嘴巴都不停呢。
陈阿敏带了草扇,正好帮她扇风透气。
“好难受吗?晚饭能吃吗?我去拿钥匙。”
“我在院子里吹风等你。”
唐彩带她们进来,医院定的宾馆距离举办讲座的地方步行十分钟就到,因为近,所以来听讲座的医院都想选这里。
已经有三家医院的人来了,宾馆都住满了。
韩娇娇看院子里堆满了人,胃里一阵难受,差点又吐了。
“娇娇,我拿来了,205号房间。”
“同志您等等,我们想跟你换下房间,我们506.”
陈阿敏还没答应,对方的手就伸上来了,韩娇娇一个健步上去将陈阿敏拉到身边,森冷地盯着对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