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忙找补。
朱棣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朱瞻墡的面前:“外头这灯火通明的,朕一直不喜欢这等热闹之事,也不知是为何。”
“智者安于孤独。”朱瞻墡随口说了一句。
朱棣错愕了好一会,而后才说:“这是朕第一次听到你的奉承话这么有水平。”
“皇爷爷谬赞了。”
朱棣苦笑:“你这混不吝的性格该是要受罚,虽然看起来你和你父亲性格迥异,但是实际却像极了,不过是你多不要脸一些,行事乖张些。”
见朱棣有一句没一句的总是在说自己和朱高炽像,朱瞻墡发问:“皇爷爷此时找我来可是有事情要说?”
“待瞻基大婚后选个良辰吉日就会给你封珠江郡王,同时朕会命你就藩。”
朱瞻墡沉默不语,什么也不说。
“怎么不说些什么?”
“皇爷爷的命令,遵从着就是了,只是孙儿觉得奇怪,皇爷爷不像是厌弃了孙儿要让孙儿滚的远远的,但是孙儿这年纪就藩,史上似乎没有。”
朱棣摸了摸朱瞻墡的脑袋:“你以后有问题就问,别藏着。”
他踱步走在大殿之内,又问:“你可知参你的折子是谁指使的?”
“孙儿不想知道,便是没人参奏,皇爷爷一样会知道孙儿办的湖涂事,孙儿经验不足受罚是应当的。”
“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
朱瞻墡叹了口气:“万事都在皇爷爷掌中握着,孙儿可不敢跟皇爷爷耍心眼。”
“哈哈,所以说你像你父亲,看着性格不像,做事方式倒是大差不差,你和你父亲一样聪明,但是也都知道在我面前不藏着掖着,不弄虚作假。”
“这次派出去就藩的不止你一个,还有瞻埈,你就藩广州府,瞻埈就藩凤翔府。”
这事情朱瞻基已经提前和他说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瞻埈这孩子性子急,想做好事,想出成绩是好的,但是性子太急了就不好了,你知道朕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不知。”
“朕最不喜儿孙争斗,但儿孙总是要争斗的。”朱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参奏朱瞻墡的那份折子就是朱瞻埈让御史写的,这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过朱棣,中伤嫡出的弟弟又好大喜功,这也就是朱棣要将之安排出去就藩的原因。
朱棣对朱瞻埈应该是生了厌恶之心了。
所以说朝堂之上皇帝当面夸你的也别太开心了,皇帝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有的时候是说一不二的威武帝君,有的时候又跟矫情的小娘们一样,话里藏话,说好就是坏,说不要就是要。
“皇爷爷,孙儿可从未曾和其他兄弟争斗。”
“所以只是罚你去宗人府跪着,让你出去就藩你也自由些,你这散漫的性子,被管着应该不舒服吧。”
这鬼理由朱瞻墡可不信。
“皇爷爷只要不是厌弃了孙儿让孙儿滚得远远的,孙儿去就藩自然是愿意的。”
“你可不单单是就藩这么简单,朕还要命你节制两广,云南,交趾之兵力。”
听到这话朱瞻墡人都傻了。
我C,你要么直接拉我出午门斩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