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船舱,朱棣将一堆折子扔到了朱高炽的面前:“太子爷,算上出发和回来的时候朕拢共出去六个多月,你怎么就能捅出这么多篓子来。”
“父皇息怒,都怪儿臣无能。”
朱棣冷冷的说:“南方交趾都快丢了,瞻墡偷跑出去参加海战,整整五个月没参加早朝,全让两个孩子顶着,最近一个月才装模做样的参加早朝,朕凯旋归来,你似乎也并不关心,是不是朕不要回来比较好,皇帝位置直接给你这个太子爷来做。”
此言一出,朱高炽吓的立马认错:“父皇,您可不能如此冤枉儿臣啊,儿臣身子却也是刚好不就,并非不愿早朝理事,南方一开始也没想到黎朝叛乱会如此严重,儿臣有错,但儿臣绝无不臣之心啊,天可明鉴啊父皇。”
朱棣这般发难,杨士奇马上上前替朱高炽说话:“陛下,太子殿下虽为上朝,但是与两位殿下一起将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虽不如陛下亲政,但是已实属不易。”
“还有你,你们这么多人一个皇孙都看不住,江西官场都乱成什么样了,也不处理。”
朱棣今天是逮谁骂谁,这顿火不发出去看来是歇不了了。
“瞻墡。”
朱棣叫到自己的名字,朱瞻墡便只得走了出来。
“朕倒是没想到,朕第一次让你辅助监国,你能弄出这么些事情来。”
“皇爷爷,瞻墡一直都在努力工作,未敢懈怠。”朱瞻墡狡辩了一句。
对于孙子辈,朱棣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像骂朱高炽那般严厉。
朱棣从桌上拿出一本紫色封面的折子那是某位御史递的折子:“偷熘出去到郑和的战船上,无视宗族礼法,国家规矩,放下辅助监国的重任,无视朕的嘱托,寻常行事多有懒惫,能拖则拖,能混则混,新年晚宴言语不得体,与东瀛使臣讨价还价,夜晚留宿宫中女官。”
“皇爷爷,我那是听故事的……”朱瞻墡忙辩解一句。
“还有,军需棉花的时候都是你处理的吧。”
“是…是。”
“你可比你父亲胆子还要大些。”说着将折子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朱高炽给朱瞻墡说话:“父皇,瞻墡年纪小,做事不周到,但是好在军需也无处差错,虽然偷跑出去,但是舟山海战还是打了胜仗回来的,父皇开恩啊。”
“他这么肆意妄为都是跟你这个太子爷学的。”朱棣目光凶狠瞪着朱高炽。
太孙朱瞻基见势不妙靠着朱棣的耳朵说:“皇爷爷,船上人多眼杂。”
“哼,等回了宫再收拾你们。”
……
皇帝回宫,第一时间去了太和殿。
朱棣高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庄重的王霸之气尽显。
此时已然屏退了无关人等,大臣们也不在,连汉王也被请了出去在外面候着,只留下朱高炽,朱瞻基,朱瞻埈,朱瞻墡几人。
朱棣继续发难:“你们三人,唯有瞻战还算得体,江西平匪患也身先士卒,在朝堂上也是兢兢业业,从未缺席过任何一次早朝,臣子们对其也交口称赞。”
朱瞻埈听到这番表扬的话,心里自然是志得意满,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反而是行礼说:“皇爷爷,父亲前段时间身子不舒服,五弟贪玩,是我没有尽到为人子为人兄的责任。”
好听的话都让你说了。
“都学学,这才是我大明宗室的好儿孙。”朱棣气不打一处来。
朱棣接着先拿胖爹开刀:“太子爷。”
“儿臣在,儿臣在。”
“听说你身上虽然不舒服,但是金刀大赛没歇着,还又提了一房侧妃。”
胖爹头上汗都出来了,想要狡辩却也无从开口:“这…这,这算冲喜。”
“这鬼话你也说的出口,吃喝玩乐倒是真的一件都没落下,朕当老子的在前线拼死拼活,你这太子爷倒是舒服的很,合着朕成了您这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