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滴滴电话声响起，威廉起身去二楼凯瑟琳卧室，拿起大哥大，开口道：“我是威廉·史密斯，你是哪位？”
阿姨瑟琳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威廉，我是你阿姨瑟琳娜，我早上打电话给凯瑟琳好几次，怎么都没人接？威廉，你们没事吧。”
“没事，阿姨，圣诞快乐。”威廉说。
“谢谢，你也圣诞快乐。”瑟琳娜祝贺道。
“威廉，有空来我家玩，你叔叔要调任了，我们要举办宴会庆贺。你都好几个月没来了，安妮、格瑞斯、尼可都想你。”
瑟琳娜埋怨道：“我就不明白那个破牧场还有什么好玩的，你和姐姐在那里呆了十一年了，为什么不搬到城区来。”
“阿姨，能让安妮他们跟我通话吗？”威廉打断道。
“当然可以，记得跟你妈妈有空过来。”瑟琳娜提醒道。
“好。”威廉道。
“威廉，圣诞节快乐。”安妮大声道。
“收到我送的娃娃没？”威廉笑道。
······
跟三个表亲聊完电话，安格斯这位很少联系的姨父居然也跟威廉说了几句，看样子他们这一家子今年过得很愉快。
难不成安格斯逃离女首相的魔爪，顺利升官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家圣诞节过得凄惨的威廉，对于自己的假笑感到厌烦，泥菩萨也是有火气的。
等到凯瑟琳红肿着眼上来，坐在一楼没处发火的威廉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说：“妈妈，那群混蛋又要搞事情？”
“我没事，威廉，他们保证不再逼迫我了，以后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做决定。”凯瑟琳望着威廉，解释道：“你外曾祖父已经住院了，医生说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我想带你去看看。”
“好。”威廉点点头。
一个将死的老人，却在临死前还不忘搅了自己孙女的婚姻，这让威廉觉得很离谱。
这究竟是爱，还是恨？
第一次见到外公和外婆，威廉表情平淡，只是恭敬而又礼貌地敬礼，两位老人能看到外孙眼中的疏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露出遗憾。
来到医院后见到躺在病床上对着自己笑的老人，凯瑟琳的情感爆发了，除了哭泣，还有委屈、怨恨。
老人对着威廉招手，威廉不为所动，老人也不在意，说道：“我一直自认把最好的给你，婚姻也是，可惜你拒绝了。在下地狱之前，我不想你还呆在那个乡下，所以你得回来。”
“平凡未必是坏事。”威廉说道：“对于有些人来说，你给与的是无比宝贵的，但对我们而言，我们想要什么会自己去挣取，何须你的恩赐？”
说到最后一句话，威廉忍不住小小嘲讽。
英伦的确有无数人渴望得到老公爵的友谊和帮助，但这里面不包含威廉母子。
老人轻笑道：“你说的不错，但凯瑟琳天生不凡，她享受了家族的权力，就该履行义务。”
威廉沉默了，和这个寿命只剩下半年的老人讨论这些，并没有太大意义。
老人歇息一会，继续说道：“我给你安排好了舞台，上去吧。”
凯瑟琳摇摇头，擦干泪水，说道：“爷爷，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了，我有我自己的舞台，不需要别人搭建。”
“你还是那么倔强。”老人气恼道。
医生看了一眼老人，插口道：“卡文迪许先生，请不要有太大情绪。”
老人说：“真累啊，说几句话都不允许了，帕里，你比女王陛下还固执。”
医生没有理会病人的调侃，将其他人全部带了出去。
凯瑟琳对着父母说道：“我不会再来医院了，爸爸，妈妈，我要回去了，你们保重。”
两位老人叹口气，知道凯瑟琳心结未结，甚至心有怨恨，名义上是威廉外祖父的老人愧疚道：“对不起，凯瑟琳，还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