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见她一时语塞,于是继续得寸进尺道:你那其实就是心虚,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怕得罪别人,也就不许别人得罪自己;非要别人跟你一样,也就是害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总是担心对不住别人,就不怕别人得罪你吗?活的不嫌累吗?一天到晚的活在别人的唾沫里,你不觉得瞎耽误工夫,浪费生命吗?
闫婷婷一听哑然失笑,啐道:我呸!就你话多,那你说该怎么个活法?
曹宇狡黠道:那还不简单吗?以后记得要为自己活就行啦!生命是你自己的,拿自己的命去为别人活着,这不是有病吗?!更加有病的是,竟然有人会相信这世上真有一种动物,它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幸福,这你能信吗?
闫婷婷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又在给她下套,她如果说信,那就同时承认了她自己有病,可她偏偏就不信那个邪,一脸真诚道:我信啊!那不就是爱情嘛!
说着她就狡黠地望向曹宇,见他表情古怪地斜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总是那么的优秀,跟你聊天可真费劲儿!
闫婷婷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还有母爱!这不都是嘛,你以为呢?
曹宇幽怨道:我以为?我以为只有猪才会像你这么想呢!
闫婷婷挥手就是一拳,啐道:我呸!你说不过了,竟然骂我?!
曹宇连忙招架,眼珠一转坏笑道:我这还真没说你,我说的是只有人养的那些个畜生,鸡鸭鱼肉,才会为人的幸福活着,你觉得呢?!
闫婷婷一愣,想想他说的竟然也对,不禁又啐道:我觉得你就是那畜生!就想着怎么害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别人笑话,口口声声还为别人幸福活着,你以为人家爱的是你吗?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人家那是想吃你的肉,你见过这世上有哪一种爱是想生啖其肉的?
要不怎么说这世事无绝对,怎么说都成呢!闫婷婷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违心的,她现在其实就是恨的牙痒痒,就想着要生啖其肉呢!你能说那不是爱吗?!所以说,这肉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随口乱说,信口雌黄,被封了口是小,要是再被灭了口,可就不好玩儿了……
好在曹宇不想在这方面跟她计较,知道说不过她,只得回归正题道:我说的为自己活着,是要允许别人和自己不同,别去在意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做到了包容便能活的从容,活出了自我就能活个明白。大家要是都能用自己的脑子去想问题,就能知道这生命的真谛,就不怕去得罪别人,也不会轻易地被人带进沟里。
闫婷婷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豪迈洒脱,不由得点头赞道:嗯,说的不错,只有这样的活法才能对得住自己,对得住别人,对得住这来之不易的生命。没有谁能活在预设的生命轨道上的,每个人的一生也都各不相同,生命之所以迷人,就是在于它的与众不同、不可捉摸。
曹宇接着旁敲侧击道:浮躁源于恐慌,仇恨滋生罪恶。所有的这些不必要的担心,莫名其妙的焦虑,其实都是因为大家在一起交叉传染、互相影响出来的。人与人之间只要不互相侵犯利益,欺凌弱者,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也就没有得罪不得罪的说法。
曹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偷眼瞧了瞧她的反应,见她一脸平静,于是继续道:眼睛里总盯着别人,瞧谁倒霉都想笑,看谁幸福都难受,自己没饭吃还老笑话别人头上有虱子,没事儿就知道去找别人的毛病,数落别人的不是,搞得谁也别想消停地吃饭,这样折腾下去,相互折磨,那还能有好嘛?!
闫婷婷本来也是个不管不顾的洒脱性子,除了曹宇,她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呢!于是故意问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家都是这样,你难道就不怕这人言可畏吗?
曹宇坏笑道:大家都哪样了?难道大家嘴里都没一句实话,你就要跟着去撒谎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