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冥老坐在椅子中,也被人抬了出来。
冥老一摆手,黑衣人立即向四方辐散,严防死守,争取连个苍蝇都不放过,将此处戒严。
冥老看着武安侯,神色复杂地问:“老夫见过武安侯,不知……尊夫人,可是姓宁?”
武安侯一怔。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夫人她……”
他徐徐一摇头,他也并不知晓娴夫人的姓氏。
可媚姨娘皱了皱眉,有点恍惚,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曾经服侍娴夫人更衣沐浴,曾在娴夫人身上看见过一个古文字刺青。
娴夫人曾抚摸着刺青说:“这字,念宁……呵,宁。”
媚姨娘当时不解娴夫人何意。
可是现在……她猛地神色一凛,在敌我不清的情况下,不敢有丝毫大意。
“稚儿,婉竹,轩宇,到姨娘这边来!”
同时,她的手握住一柄匕首,虎视眈眈。
而到了这一刻,冥老又如何不懂。
侯府那位娴夫人,竟当真是宁娴!
可……早在十多年前,就已因病去世。
不对!
若娴夫人当真是宁娴,以宁姑娘的本事,又怎会病逝!?
冥老瞳孔一缩,猛地起了疑。
“这位夫人可是误会了?”冥老压下心中猜测,细细打量媚姨娘几眼。后宅的阴私手段可不少,没准……
冥老的眼神让媚姨娘不太舒服,媚姨娘道:“大人,妾身不过一妾侍,当不起您这一声夫人。”
武安侯做了一个深呼吸:“冥老方才那番话,不知是何意?难道冥老认得本侯的夫人?”
武安侯这会儿也回过神来。
眼看气氛变僵,互相揣测,沈青雉扶了扶额,一手一个拉住两人:“父亲,姨娘,还有冥老,咱们先进去再说。”
这地方,到底是外人太多,人来人往,哪怕士兵们一脸冷漠专心站岗,可其实全听见了。
这等家事,还是关起门来再谈比较好。
就这样沈青雉将几人带进了帐篷,沈婉竹皱皱眉,她忧心忡忡,和沈轩宇一起跟了上去。
帐篷内,沈青雉道:“是这样的……”
她将葛青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前我们审葛青,从葛青那里发现些端倪。”
武安侯一脸争宠,媚姨娘较为感情,听到了娴夫人从前那些遭遇,已是掩住唇,沙哑地哭出声来:“夫人怎如此命苦。”
冥老见此,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当年宁娴出事,不是这二人所为。
一想也是,他之前也算关心则乱,武安侯的心性和为人,乃是有目共睹。
京中男子三妻四妾的可不少,可武安侯仅仅一妻一妾,已算是不可多得的痴情种。
冥老问:“当年……据老夫所知,宁姑娘他保命的本事可不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安侯心里发堵:“那一年……”
那年恰好四国又兴战乱,他人在前线,娴夫人和媚姨娘本是留在京城。
当时娴夫人已怀有身孕,而媚姨娘则已生下了长子若愚。
武安侯人在边关受了伤,媚姨娘放心不下,心神不宁,娴夫人让她去前线照看,顺便送一批伤药,就这么媚姨娘走了。
可等数月后,娴夫人生下孩子,不久,就发生了“病逝”那件事。
“当时稚儿还小,我和媚儿听说消息,便迅速回京,起初我们本以为,夫人她是病逝的,可……”
后来查了许久,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冥老浓眉一皱:“这事怕是还有得查,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掳走的,四国固然也有些嫌疑,可以宁娴的本事……恐怕,只会是中土所为。”
“我和媚儿亦有这方面的猜测。”
当这边气氛沉重时,账外传来一道惊呼声。
“大阵破了!”
阵法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