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沈婉竹的惊讶太直白,叶衣月脸色通红,却不是羞涩,是气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那人?你少在那儿异想天开!”
她这语气像对男人有什么偏见。
叶衣月拂袖走人,沈婉竹一脸无语。
什么意思啊?
这些年莫名其妙的针对她,甚至还因她而对长姐下手,可事到临头竟然还否认,那不是爱情是什么?
算了,懒得耗神了,反正她就算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叶衣月的脑回路。
就如她所说,她和她,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不论叶衣月是有何动机,那都不重要。
叶衣月心里憋气,走出老远还愤愤不已。
祈愿竟然以为自己是因男女之情,所以才……
她是“喜欢”祈愿,但那份偏执的情感绝非庸俗的情爱。
半晌,叶衣月吹了阵冷风,她以手扶额,清醒了些,而这时天色也暗了。
叶衣月虽然离开了,但客栈门外却留着几个手下看守“祈愿”,沈婉竹心里早已有个周密的计划。
该怎么说呢,百密必有一疏。
为了防止她逃跑,叶衣月在她体内下了蛊,倒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但前提是每隔三天得吃一回解药,否则一旦发作,痛不欲生。
然而……人家沈婉竹有她长姐呀!
沈青雉精通此道,她只要一有空就炼制东西,然后再一股脑地分给身边这些人,多是用来防身保命的。
巫蛊阴毒,然而阴毒的不是巫蛊,是使用巫蛊之术谋害性命的活人。
沈青雉一直不大乐意将这本事用在夺人性命上,或许是上辈子被她师门教育的太好了,她这人,有时三观正,有时三观歪,但心里其实也有几分底线,她也在自我控制。
能耐越大,越需要自制,否则真浪起来,这天下还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子。
夜半三更时,白日一直赶路,叶衣月这些人也已歇下了。
叶衣月的房间在沈婉竹隔壁,门外依然有人熬夜把守,然而沈婉竹一副男装扮相,维持着盘膝打坐的姿势。
哎,坐了这么久,屁股都麻了,浑身死僵死僵的。
她指尖轻挑,无声无息间,一抹粉蝶振翅而出,所过之处抖落细微的粉尘,那粉尘散发着浅浅的异香。
门外把守的叶七用鼻子嗅了嗅,只吸了两下,就发觉不对,“不好……”
想开口示警,但来不及了,脑子直迷糊。
咣当一声,叶七和另外几个看守摔倒在地。
隔壁,因门窗阻挡,那异香蔓延的慢了些。
听见这动静,本在浅眠的叶衣月突然睁眼,“祈愿!!”
她几乎都没多想,直觉认为这是祈愿搞出来的。
她飞快下床,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可呼地一下,那香气猛然袭来。叶衣月重重咬了下舌尖,她立即屏息,同时吃了一枚药蛊,想缓解这份晕眩,却发现这香气极其霸道。
一旦吸入,瞬间影响人神智,叫人头脑昏沉的厉害。
咚!叶衣月一头撞在墙壁上,虚弱之际,视野模糊,她仿佛看见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那人一派温润,风轻云淡,脸上依然戴着张面具,“他”跨出了房门。
沈婉竹在被叶衣月绑架时,就已经被缴了械,当下手中并无趁手兵器。
她弯下腰,黑发顺着雪白的肩颈披散而下,她拿起一名看守的长刀,接着,她瞟了一眼叶衣月。
叶衣月神色一紧:“……祈愿!!”
“姓祈的,住手!”
这时一声爆喝,竟是叶九,她和其他人在楼下巡逻,发现客栈楼上不对劲,等冲过来时,就见“祈愿”手握长刀。
“不好,屏息!”
叶九脸色难看至极,她和叶衣月一样中了招,可她身后还有不少人。
祈愿爱用白衣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