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望京把这事汇报楚倾玄时,楚倾玄思量着笑:“难怪……”
难怪,那日面圣之后,沈青雉似把任家抛之脑后,她暗地里定做了些事情,在厚积薄发,为求一击命中!
任家垮的突然,听说任家主当日就吐血昏迷,百年商家毁于一旦,倒欠了不少外款,日日有人上任家催债。
任家闭门谢客,可架不住大厦倾塌,债主见任家气数已尽,行事越发凶狠。
“你们不能这样!”
任天心见那些人像土匪似的冲进来打家劫舍,她喊道:“我任家是皇上钦封御赐的皇商之家,我与祈神医交好,神医对我另眼相看,你们敢如此对任家,就不怕结下死仇吗!”
不巧,债主之中,有人曾与任家有生意往来,当场嗤笑。
“任大小姐,您可真是天真!您可知……我等与任家决裂,又是何人授意?”
“昔日神医三不治封杀尚书府林家,今日神医依然只一句话,就能叫你任家周转不灵。”
“神医对你刮目相看?做什么春秋大梦!”
任天心脸色发白,“不,不可能……”她不断摇头,不信事实,她要找祈愿问清楚!
可祈愿人在宫中,又岂是她想见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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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任家覆灭,战神府也沉寂了,沈青雉日日在侯府,陪伴楚倾玄养伤。
祈愿曾来过几次,也带来宫中消息。
九皇女的病竟然有起色了!
沈青雉挑眉问:“是谁出的手?”
她当日下的是毒蛊,绝不可能是祈愿,就算祈愿能治,可祈愿知道,以自己和楚倾玄的关系,以九皇女对楚倾玄的偏执,既是情敌也是死仇,祈愿又如何能资敌。
祈愿一顿,又一叹,“是巫山毒医,叶衣月!”
又过了一阵子,已是年底,楚倾玄的伤逐渐好转,就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迎来了玄冥武学院的年底大比。
这日一大早,沈青雉梳妆完毕,单膝跪在床边,两手撑在楚倾玄身侧,她笑吟吟地吻了吻他唇角。
“今日萧楠他们要与人大比,我得出趟门,得去见证这比试。”
楚倾玄轻捏她后颈,加深了之前那个吻。好半晌,等二人都已情动后,才艰难分开。
他沙哑说:“我在家等你。”
“好!”
她笑得眼睛弯弯。
沈青雉走后,楚倾玄神色微变,温情被窘迫取代,玄卿竟短暂出来一会儿。
嘴唇有些肿,有些麻,鼻翼间流淌少女身上的芬芳,好似玫瑰味儿。
玄卿脸一红,手指轻摸自己的嘴唇,懊恼的闭上眼。
不久,楚倾玄重新回来,他扶着唇若有所思。
“玄卿……”
可玄卿没应他,装死装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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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庚金学堂的学生们整装待发,但沈青雉乘坐马车来到学院,在学堂见到学生们时,她懵了一下。
不禁后退数步,迟疑地看了看学堂上头挂着的庚金匾额。
“沈教头!!”三十多个学生声浪震天。
沈青雉失笑:“你们这是?”
只见入目的,全是一大片刺目的红!
不知谁出的馊主意,竟然全效仿沈青雉穿一身红衣。
俊秀如萧楠还好些,就算穿一身红衣,也不显突兀,当然气质上有些违和,可少年身姿挺拔,自有风采。
可体格壮实,如牛犊子一样,又一身乡土气息的牛大壮,他穿这红衣,皮肤又粗糙古铜色,就显得……
沈青雉忍俊不住。
这也就罢了,这些人脑门上绑着白布条,那白布条上写着“雪耻”二字!
“沈教头,看看俺!”
牛大壮这憨憨像头牛一样,疯狂奔过来,揪着自己大红的衣裳满脸高兴说:“俺牛大壮总算有新衣裳穿了!等往后俺娶媳妇,正好穿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