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脸跋扈道:“世人捧着你,才喊你一声祈神医,但你也不过是个臭郎中而已。我们姑娘乃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你狗胆包天,竟敢如此轻忽怠慢她?”
众人无语。
这丫鬟口无遮拦,脑子进水了吧!
那可是祈神医,皇家的座上宾,就连皇子皇孙都得礼让他几分。
而这尚书府的下人,竟敢如此辱骂祈神医?怕不是想凉凉!
神医柔和一笑,“你这婢女好大威风,既然如此,那我祈愿今日便放下话来。”
“一,林尚书府,不治。”
“二,尚书府亲朋者,不治。”
“三,与尚书府有往来者,不治。”
“这三不治,还请诸位谨记。”
说完,神医优雅翩翩,登上轿辇离去。
原地,众人退避三舍,只巴不得能离林雨柔主仆越远越好,活像她们二人是瘟疫。
此时林雨柔心存不满,怪祈神医太不给她面子,却尚未了解事情严重性。
更是不知,神医今日‘三不治’,相当于将尚书府从京中除名。
就算尚书府众人还活着,却也与死了没任何差别。
……
“轩宇,派人回去取轮椅。”
沈青雉帮自己号脉,毒素已清,但也留下几分后遗症。那祈神医的医术是真叫她高看。
她看向楚倾玄,他重伤未愈,之前又抱着她走了一路,此刻脸上布满缜密的汗珠,一副强弩之末的模样,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她连忙扶了他一把,察觉他身形僵硬。
“你想推开我?”她眉梢一挑,“这地方人多眼杂,我若撒手,你没准会摔在地上。你难道想当众出丑?”
楚倾玄下颚一绷:“不必你假好心,不过,你扶稳了!”
他看向别处。
沈青雉诧异地瞄了他一眼,突然想笑。
原来这位整天想着灭世的活阎王,竟然还是个口嫌体正直?怕摔就直说,她又不会笑话他。
她悄悄忍笑。
楚倾玄不假辞色,然而那雪白的脖子涌上一抹潮红,这潮红爬上他的脸,红透了他耳根。
因为她不避嫌,亲昵地搀扶他,外人朝这边张望,冲二人指指点点,言语不乏肝泰。
可楚倾玄神色一阴。
他喜爱清净,却总有人想坏他清净,他实在不喜这种人多的地方,那些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异样眼光,每每都能激得他心中戾气滋生。
“说起来,刚才林雨柔和祈神医提过青颜丹,那青颜丹真的能祛疤养颜?”
她盯着他看,想起他脸上丑陋的疤痕,是那些疤痕毁了他本该俊美绝伦的一张脸。
楚倾玄一脸讽刺,没搭理她,直至下人将他的轮椅送过来。
他坐在轮椅上,但经此一遭消耗太大,冷汗湿透他白衣,勾勒出他精壮优雅的胸廓。
“啧啧啧,”沈青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原来这家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身材可真好。
“你看什么?”他不禁回了句。
她的眼神让他不舒服,身体不禁往后靠了靠,像是想与她拉开距离。
“这么怕被看,难道你是纸糊的?我还能看穿你不成?”
她哼了声,却解下自己火红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大红的衣裳挡住他身材曲线,却也衬得他半张俊脸面若桃李,艳丽的极惹人眼。
披风沾满她身上的幽香,让他嫌恶。
“拿走!”黑着脸,扯下披风,结果却被她按住。
“你难道想走光?”
“什么?”
“夫君,你湿透了。就算你不怕被人看,但你是我的,我占有欲超重!”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是因短暂相处,初步了解他性格。
那副衣裳汗湿的模样太色气,白衣透出里面的肉色,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