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他的车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我的心此时跳得厉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同时又掺杂着愤怒。
我已经在院子里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正等待着行动的时机。
“汪…汪…汪…”
狗还没来得及被胖大爷放开,它可能也意识到了它的坏主人可能正面临着危险,此时看着院内我这张陌生的面孔,正凶狠的吼叫着。
“真该给你们这些狗东西也喂点迷药!”
胖大爷已经睡着,没人控制大门的开关,现在电动伸缩门紧闭着,所以他不能直接把车开进院子。
“嘀…嘀…嘀…”
汽车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却丝毫没有叫醒沉睡的胖大爷,鸣笛混合着狗叫,倒是一度让我有些担心那迷药的药效。
他的车被挡在了院门外,于是开始频繁的按着喇叭,他应该是在车上犹豫着要不要下来,车在门口停了好久,最后他终于等不及的下了车,嘴上骂骂咧咧的去了门卫处。
他趴在窗户处向里面看着,还用手使劲拍打着窗玻璃,应该是更气愤了,骂人的话也许更难听了。
他转身去了门边,用力把伸缩门推开了,开车进了院子,汽车的远光灯发出了两束刺眼的光芒,直直的照射着前方。
车子还没有开到停车位,他就马上又下车,急忙去把大门关上了。
也就是趁这个机会,我把早已准备好的乙醚倒在了毛巾上,快速的冲到了他的身边,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我的右手拿着一把尖刀,抵在了他的腰间,并警告着对他说道,“安静点,要不然我用刀捅了你。”
“嗯,嗯…”
他害怕的连忙点头,被东西捂住了嘴巴,透过毛巾,发出着沉闷的声音。
我把他带进了库房,可能是挥发的太快,没想到乙醚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并没有把他直接迷晕。
这与我的计划不太一致,但也不影响我弄死他。幸亏我准备的齐全,我用扎带扎紧了他的双手和双脚,又用刚才那块毛巾把他的嘴堵住了,然后将他踹倒在地上。
我本来是想着他要是晕倒,就可以不用理会他的求饶,不用和他废话,一切都还好办,现在他还是清醒的,那就只能让他也一步一步的亲眼目睹着他的死亡仪式了。
我把带来的乙醚都拿了出来,这个乙醚可是个好东西,她不仅能迷晕人,还具有极强的易燃性,是实验室最危险的物品之一。得天独厚的工作优势,可以让我接触到各种不同类型的化学物品。
我一边干着一边对躺在角落里的他说道,“你今天能过来,还真是让我既惊喜又意外呀。”
他有些慌张的看着我,我可不想看到他那种眼神,转身继续着我的工作。我又取来了一些服装厂用的硫酸水,马上就快准备好了。
他可能是用舌头把毛巾给顶了出来,干咳了几下后,语气中夹杂着软弱与少许的威胁,“你不要乱来,一会儿会来人,会来很多人。”
“你都什么处境了?还在威胁我吗?”
我没有理会他,想着接下来该制造电源短路的假象,于是走到了电源插座处,继续着我的准备工作。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法院都已经判了!那是意外,你妻子的死我也很难过,但你可没有证据,不能总是抓着我不放呀,而且也已经有人承担了后果。”
这个畜牲真的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就从来都没有悔恨过吗,“你别他妈提我妻子!”
“我也调查过你,你是交通大学的教师,兄弟,不是,大哥,你千万别乱来,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仅有的威吓都没有了,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乞求。
“呵呵,你在乎的那些,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在乎吗?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失去工作又能怎么样?活不活着都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