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合上。
那个时候，被锁在里面，肯定很害怕，很难受吧…
奈奈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出神地想着，外面那整脚步声消失了，长时间血液流动不畅，身体僵硬发麻。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颤抖地想要走出隔间。
“呼…”
奈奈猛地一滞，因为她听到了呼吸声。
一道缓慢的呼吸声。
离她很近，近在咫尺，就像，就在身后！
就像是应证她心中的想法，有冰冷的气息，不急不缓地扑在了后劲，一股蚀骨的凉扩散全身。
呼吸…
可，她进来的时候，这里根本没有人，又怎么会有呼吸…
只能是，她看不见的东西。
“奈…奈…”
奈奈猛然瞪大眼，呼吸开始急促，害怕的眼泪顺着脸颊连珠滚落。
好熟悉，熟悉到午夜梦回间，逃不过的血色弥漫，凉意像是结了冰，将奈奈冻在原地不能动弹。
一阵咯吱的微响，背后贴上了一片冰冷，有粘稠湿濡的液体渗透进薄薄的衣物，染上她的肌肤。
奈奈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肩膀搭上了什么，沉甸甸的，周身满是深寒的气息。
耳边响起支离破碎的喉腔声。
“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要把文曦的首饰放在我的抽屉里…”
“为什么…要和别人说看到我从不同男人的车里下来…”
“为什么…要在我的位置上放小抄…”
“我好怕…我好疼…我好冷…奈奈…”
“为什么…要骗我上去…又不拉住我…奈奈…”
是她…
是她来了，是她回来了！
奈奈没办法像以往那样去回答。
在一声声嘶哑扭曲的低喃中，她看着前面的眼眸剧烈颤抖，全身布满了粘稠腐臭的铁腥味。
她整个人仿佛陷入在一块烂肉里面，再也无法忍受，奈奈猛地甩开身后的人，推开隔间的门跑了出去，她四处找着物体，不要命地堆放在隔间的门前。
直到再也没有物体，奈奈才停下来。
注视着那扇似乎在疯狂震颤的隔间门，她一步步后退到洗手台，捂着脸哭泣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文曦让我做的，我没办法拒绝，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会没事的…”
“就像你每次被文曦她们欺负…就算满身都是淤青和伤…就算老师忌惮家势选择不管不顾…都会扬起笑脸，跟我说没事的，会过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砰砰的砸门声停止。
奈奈颤抖着睁开眼，隔间门前堆积的物体没有任何变化，之前的那些似乎只是她恐惧愧疚下的臆想。
呆呆愣愣地看了许久，奈奈僵硬地动了动脚，想要离开这里，余光看到了洗手台的镜子。
里面有一道与黑暗融合的身影。
奈奈瞪大眼。
忽然，面前的镜子出现一条条裂痕。
“咔嚓咔嚓——”
那道身影贴在镜面，跟随着支离破碎，肢体在迸裂的裂痕中分解成无数碎片。
她死死地贴在镜子上面，头发与扭曲的躯体洇出粘稠的液体，分不出是血还是泪水。
“不会放过你们…”
“一个都不会放过…”
“全部…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砰的一声巨响，碎片冲着在镜子前颤抖的女生飞溅而来，惊恐不已的奈奈这时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逃一般地冲着厕所门外跑。
奈奈一口气跑出了很远，下楼的阶梯不知道为什么塌陷了，想到身后可能会追上的东西。
她咬着唇往上跑。
文曦和薛崇也在上面。
跑上去的奈奈没有注意到，角落处有一根口红。
……
陡然窜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