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的影子斜斜地倒在地上,璀璨的太阳不咸不淡地挂在天上,漠然而不惹事的样态。假若还有人对此有不同意见的话,要么是他穿的衣服太多,或者就是他没有带上遮阳的帽子以及伞具,总而言之,五月似乎并不表示天气与温度对人的感知。五月现在只是五月。劳动节里的人民一大把地从地里蹿出来了,不是要为劳动立贞节牌坊,毕竟劳动节别称为国际示威游行日,但这就涉及敏感了,据说国外还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多,他们瞎起哄提出各种要求要限制劳动。好在本地区框架内没有人愿意出来做乱七八糟且费力难讨好的事情,大多的理解都是游戏和旅行。所以,满大街的人花枝招展,嬉皮笑脸,用游戏和旅行完成他们在劳动节的纪念。这当然是一件让人觉得高兴的事情,毕竟大家都很听话嘛。
娴读书社里布置着游戏的场景,上场的主讲人在台上胡说八道推荐着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书籍。荐书会的关键不是书,而是荐。为了保持一些恶搞的气氛,甚至愿意理解为“贱”也不觉得过分,毕竟有乐遥的味道。一切高大上伟光正的形式都是在投机取巧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是辛鲤的理解,她明显察觉乐遥对自己代职的某款手机听书应用翻转口播的不屑。辛鲤毫无怨言,乐遥的意见就是背后木秀于林团队某些人的意见。倒是好教自己知道对方又有如何的高见,如此荐书会的场面是否在嘲讽那些看似正儿八经实则歪和尚念经的诸多交易。
书社大厅十几张小座椅依次摆开且座无虚席,旁边还有不少读者饶有兴致地站立聆听,甚至后面还有络绎不绝奔赴而来的人。倒是把文昌路东街头挤得热闹起来。旁边几家卖辅导教材的书商看了一阵羡慕,这边来的可有不少校园学子,赶紧也把本店的教辅书展示展示。
准备好的胡侃演说已经有个大概的计较,手边的几本推荐书成了关键词的提示。
“为什么总有人会觉得读书是一件很高大上的事情?比如我们书社掌柜的。”辛鲤在台上侃侃而谈。稿子是自己写的,照着吐槽胡侃的方式一贱到底。“我们家掌柜的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她成功向我们证明了——她,只是一个穷人。掌柜的还不服,每天还要翻一遍《穷人思维和富人思维》这本书,深刻觉得她穷是思维走进了死胡同,我是不认可的,穷是命,我说你还不如去看《穷爸爸富爸爸》这本书。对不对?”
左晓雾拿了手边的一个巴掌大的读书郎公仔就扔了过去。有掌声,有欢笑声,这果然是群众们喜闻乐见的,你吐槽我撕扯,这八卦趣闻似的多过瘾啊。“谢谢掌柜的打赏。”辛鲤毫不介意继续说:“在座的有觉得自己穷的,我也建议你买回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看看。到底是思维问题还是爸爸的问题。”
“是爸爸的问题。”陈悉鹏场外吆喝,再次引来笑声。左晓雾听了一阵别扭,陈悉鹏说这话确实挺有证明力。
“穷并不可耻,但时常会让人自卑。这话我就不同意了,瞧瞧我们家掌柜的,但凡她有点自卑的觉悟,是吧,她就不应该是穷,她还得要崩。但你们看看她现在鲜活乱蹦的,骄傲着呢,她哪里是要崩,她得是要疯。那完了,我们一群跟风的得先崩了。”
“好在我们还有首编,不得不说首编他脑残青年欢乐多,精神病人思维广。首编向掌柜的科普了一个事实,叫做左掌柜的开书店——穷人忙点穷事业。”歇后语亮了,左晓雾涨红了脸,书社里又是一阵快活的空气。“首编的思路大家领教过了吧,上个礼拜的操办世界读书日书展会,眼前正参与的疯狂吐槽荐书会。我都没大整明白,那些写书的作者们跟你有仇吧,你穷你就报复人类是吧?跟个病毒似的,你怎么不去吐槽《从叛教徒到殉道者》呢?”
“谁能想到我今天正式踏上了带货主播的不归路,《从叛教徒到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