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边帮皇帝处理国事一边教导皇帝各方面知识,所有人团结一心,不去想被俘的皇帝、不去想丢失的九州,只一心平复国内乱相,稳定魏国经济民生。
也许是因为新帝5岁便开始接受储君教育,12岁的新帝虽然年幼却非常聪慧,跟着辅政大臣学了3年,15岁生辰一过,便开始亲手批阅奏折,亲自参与国事决策。
而这三年,赵建炎和几位辅政大臣齐心将魏国这匹失去控制朝着下坡奔去的马勒住了缰绳,并一点一点往回引,引到了战败前的正轨上,毕竟魏国有当年的丰厚积蓄,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库渐渐丰盈。
燕国也看到了这一点,深觉不能再给魏国喘息机会,开始在边境蠢蠢欲动。
父兄的血海深仇日夜不能忘,赵建炎联合几位主战的大臣集体上书,请求与燕国再战。
连云山惨败,魏国军队可以说是被打得吓破了胆,想要重塑军心非常之难。
赵建炎坚定辞去兵部尚书之位,自请带兵征燕军。
少年皇帝在大臣们的激烈争吵中,排除众议,准了。
从此之后,北燕和魏国开始持续对战。
一年、两年、三年……一州、两州、三州……九州。
赵建炎亲自夺回了魏国全部失地,并且打到了北燕境内,直捣燕王营帐。
失地收回,两国终于可以坐下来和谈。
燕王说,他们一直好吃好喝供着司马鸿,虽然当初两军对垒,你们混不在乎司马鸿的生死,但是既然两国和谈,从此成为友好之邦,那么你们的皇帝,还是要还给你们。
于是,和谈之后,司马鸿跟着班师回朝的胜利之师回到了魏国京城。
故国远去六载,归来物是人非。
天下早已不是他的天下,而是他儿子的。
他走的时候,天下昌盛,他回来时,天下越发昌盛。
司马鸿看着身着玄色龙袍朝着自己走来的少年郎,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长子,直到他喊了一声:“父亲。”
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不再崇拜仰慕,而是平静尊重。
是的,尊重,但是这是平视下的尊重,而不是从前的仰视了。
司马鸿沉默不语,低头去看抱着六岁小儿在他身边哭泣的皇后——不,如今成了太后了。
“皇上,这是您的嫡子,他已经六岁了,终于见到了他的父皇!”皇后哭得肝肠寸断。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国不能有两君。
司马炀虽然才18岁,但是他收复了皇父丢失的国土,洗雪了六年前的巨大国耻,他让百姓休养生息,让魏国重回昌隆。
他没有主动提出退位。
18岁的少年做了6年皇帝已经不是事事听父亲话的孩子了,他只给太上皇划了一片行宫,让太后和所有太妃住进去,未成年皇子也可跟着居住,成年后再搬出来。
行宫就在后宫之中,非必要不得对宫外开放,大臣无皇帝旨意不得入内。
司马鸿才36岁,被迫从北燕的监狱进入后宫,开始养老生活。
四年后,22岁的青年天子急病,病情发展迅速,不过一个月便驾崩归天,膝下只有一个两岁的儿子。
众位大臣重新来到后宫,请修养在行宫的太上皇司马鸿再次登基为帝。
司马鸿登基后,一步步拔掉儿子留下的肱骨大臣,任用自己的亲信,司马炀为帝十年留下的政治遗产,两年内全部被改变。
他最信任依仗、为魏国重回巅峰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一品国公的赵建炎,因欺君罔上、家藏军需禁物、贪污军饷、妄设私军、言行不忌、虚揽军工、欺压军民等数十条罪状,加上疑似私通邻国这条大罪,于西霞门前,五马分尸。
赵家男子或论罪斩首、或流放边关、或充入掖庭;赵家女子俱贬入贱籍,送往教坊等处。
赵家女子曾做了两任皇后,如今却要成为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