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当日托你帮忙相看,你觉得自己没帮上忙?”
她美化含糊了那件事,但彼此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向晚亭不停道歉:“对不起向姐姐,我……我与……都曾努力……是我们耽误……耽误……”
贺涵元打断她,用折扇敲打她的脑袋:“你在瞎说什么?你不过一个书生而已,能有多少人脉?我当日只是开个玩笑,难道当真把终身大事寄托到你身上?你个呆子,怎么净把责任往自己身上背?再说,何来耽误之说?当时我爹对我的婚事愁得不得了,我便同他说,缘分到了自然就有结果,你瞧,这缘分不就来了吗?”
向晚亭意外地看过来:“啊?”
“啊什么?”贺涵元睨视。
向晚亭连忙摇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但耿直的性格还是让她忍不住问:“您很满意这桩婚事?”
贺涵元听到婚事二字立刻笑了起来:“满意啊,为何不满意?”
向晚亭想说,外头不是都传言三皇子不好吗?但是话没说出口,她自己便意识到不对,既然说了是传言,身为君子,怎能这般听信无根无据的传言?
想到这,向晚亭突然茅塞顿开,恍悟原来自己一直将高高在上的皇子看做淤泥,然而人家是金枝玉叶,哪是她们这等凡夫俗女能看不上的?
贺姐姐的婚事,排除传言再看,二人一个皇子一个状元,天造地设玉女金童,何来可惜?
“是我着相了!”向晚亭猛拍自己的头,又对着贺涵元连连作揖。
贺涵元按住她:“好了,说开了便好了,你我结识一场,若是因为一些不存在的事老死不相往来,我倒觉得可惜。”
向晚亭心头暖融融的,摸着后脑傻傻笑起来,看着贺涵元的目光越发充满了崇拜之色,如今在她的眼里,贺涵元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啊。
贺涵元虽然不知道她的心理,但是这个眼神还是能感受出一二,她失笑,觉得这姑娘的确很是耿直可爱。
二人结伴在林间走了一圈,回去后,向晚亭因为这些事情被“点化”,醍醐灌顶之后感触极多,一首踏春诗写得立意新颖,成了今日文会的黑马直接冲到前十,顿时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印象。
贺涵元写了一首词,词藻简单,春景跃然眼前,让所有人击掌赞叹的是这春山春水间,流淌出来的她的心境,豁达开阔,淡然自信。
旁人咬文嚼字堆砌辞藻,她的词却是信手拈来平白如话,偏偏惟妙惟肖有声有色。
不出意外,贺涵元又拿了文会魁首,无人不服。
结束时,贺涵元和朋友结伴下山,向晚亭又恢复了从前活泼热情的模样,笑呵呵地等在马车边:“贺姐姐,过几天桃花开了,我家别院赏花别有趣味,您可有兴致来玩?”
贺涵元笑:“好啊,我叫上几个好友一起去可好?”
向晚亭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蓬荜生辉。”
与偶像解开了心结,沉郁了一个冬天的向晚亭再次焕发生机,每日都兴高采烈的,见到仆人都能心情极佳地多给几个赏钱。
向慧榕很快发现了姐姐的变化,拉住人一问,才知道贺涵元主动和姐姐解开误会恢复了友情。听着向晚亭对贺涵元赞了又赞,向慧榕心头五味陈杂,越发觉得自己本可抬手摘月,却硬生生错过了这个机会。
叶杏阳定了亲,需要忙碌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好不容易抽空去见好兄弟,却发现向慧榕瘦了一大圈。
听完向慧榕的诉苦,想起那日王府别院那人温柔相助,叶杏阳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劝说:“就算伯父伯母没有阻拦,你确定贺府就会同意吗?事已至此,忘掉这个人吧。”
向慧榕郁郁:“说到底,还是靠投胎。”
叶杏阳开始后悔当日带着他去见贺涵元了,这么一个打击竟然仿佛把他志气都打击没了。
“投胎怎么了,你我投胎不好?那那些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