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轻盈,反倒是萧柳学了后,一招一式如春日飞絮,飘飘如仙。
但仙归仙,却不是花架子,剑风所到之处,花草尽折,一片狼藉。
容妃看呆了,当真没想到,女儿竟然真的学会了一整套剑法。
三人氛围正好,远处有人渐渐走近。
萧柳抬眼一看,手中的剑脱手而出,直直飞向来人方向。
“啊——”一阵阵惊呼响起。
容妃是看到了女儿剑脱手惊呼,而那边的来人却是受到了大大的惊吓,吓得定在原地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李正言在剑飞出去的瞬间抬步想去阻挡,下一秒却看到了萧柳嘴角的笑意,顿时收回身子安静站在容妃身后。
那把剑就这么直直飞到了来人身侧,越过她,“叮”的一声,扎进她身后的柳树树干上。
“娘?!”容妃见女儿没事,终于看向来人,一看却惊了。
萧柳面色惊慌地跟着容妃跑上前:“外祖母!你没事吧!啊呀都怪我不好,学艺不精吓到你了!”
袁老夫人面色苍白,跌在地上捂着胸口半天回不过神:“哎呦……吓坏老身了……哎呦……”
容妃连忙上前亲自扶她起身,吩咐回宫。
李正言回到萧柳身后,看了她一眼。
萧柳落后容妃和袁老夫人几步,对着李正言吐了吐舌头。
李正言勾唇,转身去取了扎在树干上的剑,陪着她一起回去。
容妃对娘家冷了心,可看到被吓坏的老母亲到底抛不下这份母女之情,而且,下狠手的都是父兄,袁家的女眷什么都没做,作为被宠到大的女儿,容妃对袁老夫人还是有一份旧情。
萧柳看到容妃软了心肠同意和袁老夫人单独聊一聊时,很是理解。
她阻止不了一个女儿相信母亲,就像容妃相信她这个女儿一样,一味阻止,反而成了施加给容妃的痛苦,仿佛逼着容妃在女儿和母亲之间抉择一般。
哪怕她早已知道,容妃最终还是会受到伤害。
天色渐暗,外面的晚宴即将开始。
袁老夫人被容妃的侍女轰了出来,形容狼狈。
容妃站在屋子中央,面色铁青,破口大骂,神色癫狂:“早就解除了婚约,小五做什么你们谁也管不着!”
“小五就是养男人了又怎么着!我的女儿是金枝玉叶!袁家小子不过一个小小举人,他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
“你们卖我的时候怎么不惦记着骨肉亲情!自己没脸了就想起我这个女儿了!我没你们这样的爹娘!”
萧柳冲进去抱住她:“母妃!”
容妃一边流泪一边紧紧握住萧柳的手臂,抬手又将紧紧跟随者萧柳的李正言拉了过来,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看向被轰出去的袁老夫人:“他们两情相悦,本宫乐意成全,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本宫指手画脚!”说着,看向两人,“只要你喜欢,想做什么做什么,母妃支持你们。”
袁老夫人几乎站不住身子,“你……”了两下,眼睛一番,当真昏了过去。
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没这么丢过脸面,被刺激得这么严重过。
然而容妃又何尝好过?
袁老夫人一被抬下去,容妃就软了身子,整个人往地上倒。
萧柳和李正言一左一右扶住她,将她扶到了卧榻上。
容妃埋着脸低低地哭,压抑的哀泣声让人闻之落泪。
萧柳坐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靠在她身上。
皇后派人请容妃入席,李正言出门打发了来人。
这一晚,容妃对娘家人彻彻底底断了牵念,不仅没了那份血脉亲情,还有浓浓的无穷无尽的恨。哭完后,她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温婉消失不见,一身冷清堪比李正言,只有看到萧柳时,眼里才会有暖色。
萧柳亲手给她拧巾帕擦脸,又帮她梳头整理仪容,容妃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桌